/br> 想起在余靖那发生的事,卓楹抹掉眼泪,忙同裴铮解释,“我是被他手下的人抓去的……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说完后她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一应不少,领口处依然裹得严严实实。 夏侯暄见她行为举止古里古怪,皱眉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裴铮,你怎么不说话?”卓楹无视夏侯暄,眼睛直勾勾盯着晟若尘的脸,担心他是因为余靖的事在同自己生气。 对于女子灼热殷切的目光,晟若尘早已习以为常,没等他开口将人带走,一旁的夏侯暄便出声训斥,“陛下面前,岂敢放肆。” 陛下?卓楹没听懂夏侯暄的话,她只知道眼前之人分明是她的裴郎,是信誓旦旦说过会来向她求亲的人。 顺利杀了余靖这个心腹大患,晟若尘的心情不错,虽然他极为讨厌女子此刻的注视,但他并没有发怒,只是摆手示意夏侯暄将人带出去,“查清楚她是什么人?” 夏侯暄立刻走到卓楹身前,作势就要带她走,却被卓楹后退几步躲开了。 “这是你给我的玉佩,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她将贴身藏在身上的玉佩拿了出来,一直以来都好生保管着,只是没想到两年的时间就足以让裴铮忘了她。 卓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和酸涩,但心中还是对他有所期待。 在见到玉佩的一瞬,晟若尘对眼前女子的才有了些许模糊的记忆。 两年前的事渐渐浮现在眼前,他几不可查的瞥向女子那张瞧上去不太熟悉的脸,她是来找自己的? 卓楹见他仍然没有说话,低声呐呐地提醒他:“你说过要来向我提亲的……” 闻言夏侯暄当即一愣,忽然想起陛下两年前无故失踪的事,莫不是那时留下的风流债,可很快的他又觉得并无可能。 因为据夏侯暄所知,陛下在继位前就曾以“洁身自好”为各位皇子的榜样,他从未有过亲近哪家名门闺秀之说,就连后宫之中也仅六位嫔妃,还是辅政大臣们集体上奏恳求,才说动陛下在登位时一并纳入宫中的。 不过京中有传言说这都是因为秦丞相之女秦蓁一直体弱多病,不宜入宫服侍,陛下便也断了让其他人伴君在侧的念头。 因他们本就是一同长大,感情深厚。 晟若尘忽然轻笑一声,让思绪短暂飘走的夏侯暄很快回神,他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她姿色普通,就连紫宸殿中的宫女都不如,陛下见惯了京中绝色,如何会同她许诺提亲的事。 夏侯暄从陛下的轻笑中听出他懒得理会女子的妄语,于是抓过女子的手臂,将她强行带了出去。 “你放开我……我要去问清楚。”卓楹不死心的想要再去找晟若尘问个究竟。 夏侯暄还没见过卓楹这样的女子,天子面前也敢如此不懂规矩,他伸手拦住了她,“你不要命了吗?” 刚才如果陛下动怒,那么他的刀可是会立刻落在她身上的。 卓楹只一心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求求你,让我去找裴铮,我就只同他再说一句话。”她哀求着夏侯暄。 夏侯暄觉得女子八成是认错了人,挥手命人将卓楹关了起来,心想着先关她几日才能让她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襄军统帅余靖莫名惨死军中,使得襄军全体士气大减,晟若尘又趁机命夏侯暄带兵偷袭,加之身负伤情的襄军又无军医及时救治,死伤惨重,残兵伤卒坚持不了多久便一路败退,孙皋、邬猛等人也相继逃回了襄国,魏国因此大胜。 夏侯暄将战况汇报给晟若尘,“陛下,听闻襄国已经撤军了。” 晟若尘笑道,“很好。”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陛下,前几日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如何处置?”夏侯暄以为关着她,就能让她想清楚,没想到见她时,她还是口口声声说要见过陛下才行。 见女子如此笃定自己和陛下相识,夏侯暄也不得不怀疑此事,于是他壮着胆子,小心问道:“陛下,您当真不认得她是谁吗?” 晟若尘抬眼看向夏侯暄,他一向宽严相济,尤其是有功之臣,对于夏侯暄这武将莽夫之言,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出言反问他:“夏侯将军是觉得孤记性不好了?” 夏侯暄忙道:“当然不是,末将失言了。” 晟若尘揉了揉眉心,吩咐道,“通知下去,三日后回朝。” “遵命。”夏侯暄拱手刚转身走出几步,就见一名将士匆匆忙忙的从帐外疾步而来,还险些和他撞个满怀,“做什么如此慌乱?” 将士满头大汗,飞快道:“启禀陛下,军中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