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去寻了她的朋友们不同江绮月一处,否则在江绮月第一句话出口时就会被她强行打断,不会让她再肆意胡言下去。 “平阳郡主嘛,我倒是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那可不是位一般人呢。” 女孩子中开口说话引人注意的是安昌伯府二房的嫡长女白晓妍,之前带着楚渺渺去逸鹤居的白晓琛是她的同胞兄长。 这位也是被家里娇纵惯了的,眉宇间透出倨傲的神色。 在众姐妹的催促下,白晓妍才面带得色地缓缓开口:“那是个十足的女纨绔,刚进京时还整天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哥他们身后四处玩乐,男人们玩什么,她也一样不落。” 众女一片哗然,不少人眼中都透出了鄙夷。 “我哥说,她还去过逸鹤居呢!” 白晓妍又扔下了一个重磅消息,炸开在众贵女之间。 逸鹤居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便是家中保护得再好的千金闺秀也对那处不可踏足的禁地有所耳闻。在她们的认知里,凡是踏足过逸鹤居的女子全都是不知检点、不懂得自尊自爱之人。 嫌弃与鄙夷在这些闺阁少女的脸上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这种女人,给太子殿下提鞋都不配。” 已经有女孩子认为不知廉耻的平阳郡主只会玷污了她心目中圣洁的太子殿下。 此时的楚渺渺乐呵呵地望着自己的灯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成为了众多京城贵女的公敌。 * 再说之前与众人告辞离开的魏祾与人潮反向而行,路遇小摊时见又卖糖炒栗子的就停下买了一大袋。正要付钱时,见身旁伸出一只白皙的手递过一钱碎银子。 魏祾转头一看,竟又是沈昱。 “这么冷的天摆摊不易,多出来的钱您就收着吧。”沈昱十分慷慨。 看了眼对沈昱感恩戴德的老婆婆,魏祾动了动唇却还是把话收了回去。只不过一离开摊位后,魏祾就给沈昱扔了一钱银子。 沈昱接过银子,说:“郡主不觉得这个动作很无礼吗?” “我请你付钱了吗你就抢着付,难道你觉得自己刚才付钱的样子很帅吗?”魏祾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郡主讲话还真是不留情面呀。”沈昱苦笑,“请问在下是哪里得罪郡主了吗?” 闻言停下脚步的魏祾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昱:“我这段时间不管去哪里都能偶遇沈世子。” 魏祾故意在“偶遇”二字上咬得很重,“总不能回回都是巧合吧?世子有事不妨直说,这般‘偶遇’只会让我怀疑你不怀好意。” 自己的小伎俩让魏祾毫不留情地点破,沈昱有些失措,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只笑言称:“郡主多心了。” 沈昱不愿承认,魏祾也懒得计较。她给过对方机会了,对方不接茬她还能强摁着对方的脑袋让他说实话吗? “眼下夜已深了,虽说上元佳节到处都有人,但郡主形单影只到底容易遇上危险,不如让在下护送郡主回府吧?” “不必。”魏祾冷声拒绝道,“沈世子也不是第一天在京城混,我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娇弱女子吗?趁我还有耐心没动手之前,离我远点。” 沈昱一噎。 京城中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谁不知道豫王府的裕康郡主武艺高强。早年间有些不知魏祾根底的纨绔子弟、地痞流氓寻她晦气,哪个不是被她揍得满地找牙。 沈昱相信,要不是她还顾忌着皇家的名声,不想背上人命,那些人可能现在坟头草都长高许多了。 若不是现实所迫,他也不想寻上这么一个棘手的人。但他现在要想保住汝阳侯府的世子之位,就不得不借这位全京城最尊贵的郡主的势! 不过魏祾没有再给沈昱说话的机会,她跃步向前施展着轻功离开,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魏祾没有回豫王府,而是去了罗刹谷在京中的小宅院。在把自己路上买的热乎乎的烤地瓜递到阴阳婆婆怀里后,魏祾轻车熟路地往程梓的小院去了。 程梓这次伤得不轻,养了半月才见起色。今日上元佳节,他只能窝在这小屋子里养伤,正望月兴叹,就见一个大纸包向他飞来。 接住之后感觉还有点热乎,打开一看原来是糖炒栗子。 程梓抬头,无语地看向倚在门框边打呵欠的魏祾:“我是个伤患唉,你这样做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尽管程梓嘴上这样抱怨,手却很诚实地开始给尊贵的郡主阁下剥栗子。 魏祾弯了弯唇角:“你也可以选择不剥。” “不剥?”程梓扯了扯嘴角,“我不剥你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