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这样的举动不免令他心生疑惑。 “你来查案之前,先去见过圣人了吗?” 在魏祯开口询问之前,豫王抢先问道。见魏祯轻轻摇头,豫王淡淡一笑:“今天是大年初一,既然已经探视过蔡杉,我们也该去向圣人请安了。” 不仅魏祯想不明白,楚渺渺和曹靖元也相互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怎么觉得,豫王殿下好像不是很想让太子深入细查啊? * 确定豫王和太子等人已经全部离开后,伤感无奈的表情刹那间就从蔡杉的脸上消失了。他目光深沉,看上去颇有心计。 这次刺杀来得突然,而且刺客武功之高远在他之上。那人的身法动作一看便知不是军中习武之人,所以军队中有叛徒想置他于死地的可能就被排除了。 其次那人能在自己的回府之路上设伏,就说明对方很可能已经跟踪自己有一阵了。他才入京不久就遭遇此事,而且事后根本寻不到刺客的影子,这表明那人对京城坊市的地形非常熟悉,极有可能是京城本地人。 蔡杉越想心中越涌起一股异样感,他人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思绪却指向了那重重宫阙。 按永朝例,负责地方军备的节度使每五年要回京述职,之后就在京城等待换防的命令。这是为了避免节度使一人在地方军中独大,稳固朝廷中枢对地方军队的统治。 但维州地区与其他国家接壤,时不时有小型的战斗爆发,所以他以巩固边防为借口固守维州不愿调任。后来他又想办法在朝中安插了自己人,每每朝中有意将他调离维州,也有人替他打掩护,最后调任之事便不了了之。 可惜朝中的同僚当年押错了宝,站在了瑞王一边。如今的圣人登基后对昔日瑞王的势力进行清算,那同僚便被清出了朝堂,他也少了一个在朝廷中枢的联系人。这之后他不是没想过再寻一个同僚结成盟友关系,但愿意与他合作的他瞧不上,他能瞧上的却对他置之不理。 之前圣人就召他入过京,但他不是推托身体有疾不便远行,就是辞以边防事急。这次他也是顾虑惹恼了圣人才勉强入京,如果圣人要将他调离维州,他再想办法拒绝就是。 堂堂都城,天子脚下,他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敢刺杀才从宫宴上返回的朝廷命官。如今这样一想,时机又如此得巧合,难道真的是圣人示意?可话又说回来,圣人若真想杀他,也不必用如此阴暗的手段吧? 到底,会是谁呢? “那个刺客,”蔡杉忽然开口向侍奉在册的侍从道,“应该也受了重伤,你多派些人去打听一下,昨夜还有哪些人家去请了大夫或者是购入多量的药材。” “是。”侍从领命而去。 侍从离开后,蔡杉慢慢合上了双眼,陷入了又一轮沉思。 如果是单纯来寻仇的,那倒无所谓。那人要是敢再来,就让他命丧于此。如果是圣人派来的,那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蔡杉敏锐地觉察到圣人大约对自己有些意见,他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让他想想,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处理干净的。 * 等豫王带着魏祯等人回宫面圣的时候,就见裕康郡主魏祾已经在殿内陪着圣人皇后用点心了。 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魏祯说:“可算是把你等到了,肃王和怀王早已请安退下了。” 楚渺渺听着这话虽然说得温和,但已经暗暗有了责备的意思,下意识瞄了一眼魏祯。却见他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就好像是没听出圣人言语中的责怪,身板直挺,合手鞠躬问安。 瞧瞧太子殿下这气度,真是不一般。楚渺渺心中暗暗赞叹。要换作是她,只怕这时候都要跪下谢罪了吧。 “不必拘礼,都过来坐下吧。”圣人朗声道。 圣人的面前摆的是一张圆桌,众人也不必按身份年纪的大小入座。豫王挨着圣人坐下,旁边是魏祯,紧接着就是京兆府尹曹靖元和编外人员楚渺渺,魏祾就坐在她的手边。 众人落座后,太监总管秦公公捧着一个卷轴走来,按圣人的吩咐放在桌上,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 “阿祾刚才说,要想查维州节度使遇刺案,就需要先查清十二年前的惠县知县贪墨案。”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着卷面,“这是当年的案卷,诸位看看吧。” 卷轴就摊开在眼前,楚渺渺也凑上前去瞄了两眼。正看着呢,就听圣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平阳郡主也对查案感兴趣吗?” 楚渺渺闻言一愣,瞧瞧看向自己的魏祯,又看向圣人,神色一言难尽。 她可以说自己是莫名其妙被卷进这件事情里的吗?她对查案真的没有兴趣,她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