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时,在她身侧撑伞的宫人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幸得魏祯眼疾手快,拉着楚渺渺一个转身躲开了摔倒的宫人。 那摔倒的宫人连忙叩拜魏祯慌忙道罪,请求太子殿下原谅。楚渺渺看着那宫人就好像看到了一会儿的自己,心中充满了无限同情。 魏祯将楚渺渺护在身后,只淡淡瞥了眼那犯错的宫人:“自去寻家令领五棍之罚。”后又向随侍的宫人说道,“把伞留下,其余人等不必跟随。” 众人称是,行礼后恭顺退下。 此时宽敞无人的宫道之内,就只剩下了魏祯和楚渺渺。 楚渺渺琢磨着魏祯这是不是在给自己一个道歉谢罪的机会,还顾及到她这个平阳郡主的面子所以才会遣退随侍的宫人? 就在她纠结谢罪的时候是跪还是不跪这个问题时,忽然感觉本就昏沉的光线被挡住了。一抬头,就见她同魏祯二人间的距离近了许多。 比她高出了许多的魏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无意中便形成了一种压迫之势。 感觉些许不安的楚渺渺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不想直接靠在了宫墙之上,再无可避之处。 魏祯又走上前去,完全将楚渺渺迫在墙下,令她无处可逃。 看着楚渺渺的眼睛因害怕而睁得滚圆,就像林中受惊的小鹿一般,魏祯不由发出一声轻笑,同时又向她迈近了一步,欣赏着她失措的慌乱表情。 “数月未见,平阳郡主见到孤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魏祯开口,声音如自高山上潺潺流下的清澈雪水,可如此清泠悦耳的声音在楚渺渺耳中听来竟令她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不可见底的深水之中,冰冷刺骨。 紧接着,她看见对方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绕着自己垂落的一缕乌发,听着他口中不紧不慢得说道:“坑孤,耍孤,弃孤于不顾,还想赖账?” 楚渺渺欲哭无泪,心中直骂自己从前愚蠢。 “嗯?” 面对着来自太子殿下的催促,楚渺渺只好连连赔罪。 “过去都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太子殿下亲自驾临平州,无意之中得罪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同我这乡野间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见识啊!” 魏祯略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淡淡地说道:“照郡主的意思是,孤要是真同你慢慢算账,孤便是小人,是乡野粗人了?” “……”楚渺渺愣住,这话还能这么解释的吗? 魏祯笑了:“既如此,孤便做一回小人,做一回乡野粗人又如何!” “不是,殿下您不能这么理解……” “那郡主想让孤怎么理解?”魏祯反问道。 “这、这意思就是我做错了,我以前不该那样坑您,希望您能原谅我的意思呀。”楚渺渺急切地解释道。 魏祯的脸上浮着和煦的笑容:“是真心的吗?” 楚渺渺用力点头:“真!比真金还真!” “那日你在祠堂向孤保证时也是这般真心,可你发现事情不对转眼就自己跑掉的时候真心又在哪儿呢?” 这话一下点到了楚渺渺的心虚处,她挠着头羞愧道:“那、那不是没法和你交代吗?” “半句话都不见就弃孤而去,郡主的真心,”魏祯冷笑,“孤可不敢相信。” 楚渺渺委委屈屈:“那我要怎么样做殿下才能原谅我呢?” 魏祯挑眉:“那就看郡主的表现了。” “啊?”表现,怎么表现? 楚渺渺看了眼魏祯,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放在地上的红伞,瞬间开窍。只见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起伞柄努力撑开高伞,十分恭顺地站在魏祯身侧想要为他撑伞。 然而—— “殿下您要不弯一下腰?” 楚渺渺踮着脚尖,努力将伞举高好为太子殿下遮住纷纷落下的雪花。可是魏祯比她高出许多,不管她怎么往高里举,都很容易碰到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 这要是碰出个好歹来,太子殿下说不定就更不打算原谅她了。 “孤乃一朝太子,你要孤弯腰?” “……那怎么办?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魏祯无语:“想让平阳郡主为孤做件事可真难。” “……不是我不愿意做,实在是身高所限。要不您换一件?” 魏祯默然,随后从楚渺渺手中接过伞柄:“走吧。” 手臂和脚尖终于获得了解放的楚渺渺长舒一口气,老老实实地跟在魏祯的后面。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