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得她火大,笑得她犹如百爪扰心。 什么叫还没睡?难道她经常趁她睡着对她做这种事情吗?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高月直起身子,厉色道。 但下一刻,辛烈的味道直接揽住了她,白天的画面又涌上她的脑子,她的心脏突然间猛烈地跳动不止。 他挽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拖到了怀里,紧紧地箍住了她的双手。她前一秒感到恼怒,但他吻上的那一刻,她还是能感到剧烈的心跳穿过骨节在她的耳边躁动不止。 又是一个漫长并且具有侵略性的吻,周围寂静无声,床前唯一的灯火也被他掐灭了。 在黑暗和寂静中,她更能感受到他比白天更狂乱的心跳,急促、激烈,好像永远无法平复。 她又摸到他坚硬如石头般的胸膛,他的浑身都崩得硬邦邦的,只有嘴唇柔软而滚烫,但那份温存却成为了他的武器,比任何刀枪剑戟都管用,直让她呼吸短促、浑身像发了高热般瘫软无力。 但这一次,没有更进一步。 他忽然停住了。 黑暗中,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指节上的茧子磨砂着她的皮肤,耳边传来他轻笑的声音。 “你好像有点失望?” 她真的愣住了。 这究竟算什么? 假如白天里因为暖情酒的作用,那现在呢? 纪行之却不知何时离开了。 他凭什么在对她做出这种事以后,还一脸淡漠和轻笑? 他把自己当什么?栀灯坊里的妓.女,供人玩乐的舞女? 昏暗中,高月被自己反复的情绪左右着。她的心里满是困惑。那些奇怪的好奇心几乎快要赶上了愤怒。 他从黑暗中消失,随后晨曦微露,她一直坐在床边,紧紧捂着狂乱的心跳,尝试平息那些古怪的翻涌的情绪。 他说的失望是什么意思?是指吻她?还是指……只是吻她? 等到她发觉自己在胡思乱想时,她钻进被褥里,死死地裹住了自己,又羞臊又懊悔,不住地蠕动着身躯。 她感到背后的衣物微微有些濡湿,不知是她紧张过度发了汗,还是纪行之胸前的汗透了过来。 他一吻她,就好像发了高热一般,身子滚烫,手掌死死地压着她的手心,沁着的汗水连同那股灼烧般的温度,一齐腻在了她的手心里。 这是正常的吗?她不禁想。 从前箫桓也吻过她,但是从来不会这样。 想到此,高月在黑暗中蹙起了眉头。 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要在乎两个垃圾? 那日后,纪行之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如同常日那般,看她时甚至不带一丝情绪。 她原本打算暂时将这屈辱吞下,默默地想法子报复回去,故而情绪还算平静。但被他这更为淡漠的态度一激,心里总不是滋味。 就好像,他觉得自己已经给她付过了银子似的,再没有别的事情需要交待和负责。 可转念一想,他要怎么负责?给她名分吗?现在她最不缺的就是名分。 于是,淡漠如常的二人,突然拉开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双方都在比较,究竟谁能更心静如水,谁更能不在乎。 自然,这只是高月单方面的想法。 纪行之不是,他只是暗自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