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出师不利。 “怎么会是他?” 这家伙原来还是礼部的四品典仪,这么快就成了画院首席? 画院并不属于油水大的衙门,或者说这里根本没有油水。 不接触国家大事,只有偶尔可以见到皇宫里的贵人这一点还算优势。 所以很多官员都想把家里不受宠的孩子送进来,勉强当做废物利用。 只是,别的机构衙门或许是吏部管辖。画院,可是实打实的皇帝直接管辖。 每年的人数和人员都是皇帝亲自把关,一些人连机会都没有。 所以,这里很是尊贵,又很是清贫。 江游能来,也是见鬼了。 不过江闰心态很好:“没关系,我今天来就是闹事的。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最好是让皇帝直接听见,这样很多事情就都可以完美解决。 即使最后成不了画院首席,京城的人也都知道江浦回来了。 以后自己就算卖画,都能养活自己。 两人说完回来,廊下正在讨论的一群人纷纷看了过来。 两人谈话的这段时间,萧恒出事的消息已经有人传播开来。很多同僚纷纷过来,询问萧怀情况。顺便表达自己的关心。 萧怀显得脸色有些不好,或许是想起了自己哥哥的境况。 不过,就算大家都不说话,也没有人来跟江闰主动打招呼。 显然,所有人都对江闰的出现持观望态度。 不一会儿,江闰等待的主角终于到了。 众人一看江游来了,纷纷回到自己的桌边开始装作画画。不过,虽然手上有动作,眼睛耳朵可是一刻不停关注着院子里的状况。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现院首和前院首到底鹿死谁手? 最重要的是,这俩还是兄弟!一家人! 年前江家人说江浦已经死了,现在江浦又回来了。所以这件事到底打的谁的脸? 有好事者甚至已经开始放下毛笔,开始下注了。 江闰毕竟才来,江游下了马车她便迎了上去。 “兄长,小弟见过兄长。” 说着,便行了个标准的礼。江游面部扭曲狰狞,就差翻白眼了。 好半天才整理好了面部表情,阴阳怪气道:“不知道阁下何许人也?是来找我的吗?” 江闰见他装傻,也不跟他含糊:“我要见皇上。” 江游抬头,院子里偷看的一堆脑袋倏然缩了回去。 他嗤笑了一声,笑江闰的不自量力。 “你以为你是谁?还想见皇上?你早就是个死人了,哪来的身份行走世间?别说见皇上,就是别的,你也半点份都没有。” 说着,立马就要甩袖子走人。 江闰也不恼怒,只是问了一句:“你得皇上青眼的画作哪里来的?” 气势汹汹就要离开的江游,前进的身形瞬间停滞。 江闰本以为这次谈判会有些转机,没想到这人回身,盯着江闰恶狠狠道:“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江家。” 画院里的人离得远,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赵修缘变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 “我看你跟前院首很熟啊,赵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其中很多密辛,自然不足为外人道。 于是简单说了自己与江闰的关系。 “江兄原来身患重病,失去了记忆。这半年养病的时候,我们有过几面之缘。他来了这里,我才知道他的身份。” 众人恍然大悟。 “哦……原来如此。” “是了,原来只说江院疾病身亡。确实没人看到他的遗容,原来竟然失忆了!” “这可真想那些话本子里的故事!” “不知道,这故事怎么收场。到底是前院首更胜一筹呢?还是现院首长袖善舞呢?有意的同僚们开始下注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众人闹哄哄,半点没有紧张感。看见江游的一张黑脸也照样热情洋溢。 赵修缘有时候很喜欢这群同僚。 人群中的萧怀却面色挣扎,好像吃进去一个不该吃的东西一般。 吐又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怎么了?” 萧怀冷不丁被赵修缘拍了一下肩膀,猛然回过神。 耷拉着眼睛,有些沮丧般看着赵修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