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冷汗瞬间下来了,低头弯腰,眼睛忍不住乱转,看着满地的青草开始找补。 可是,拍马屁容易,没拍到正点上要找补可就难了。 找补的大方向就是个问题…… 就在赵武的冷汗已经把衣领湿透了的时候,萧恒幽幽的声音从头顶飘了过来。 “周妈妈是萧府的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么做,并非是单单为了某个人……” 这么一说,赵武更加揪心了。 毕竟,眼前的人可是自己的主子。是富可敌国的大财主,是纵马扬鞭的少年将军…… 别说他现在料理了一个老奴的身后事,便是现在把这块地买下来盖房都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 赵武有些惊讶的是,萧恒的话好像有些在解释什么。 若是萧恒是在给自己解释,那赵武想都不敢想。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可能性还要大一些。 不过,鉴于现在自己身边除了几棵大树,一丛小草之外也没别的东西。 那这话就是跟他自己说的? 萧恒说完,久久望着不远处周妈妈的棺材出神。 鱼水之欢,感官刺激固然美好。在这之后呢?可还有别的什么? 萧恒适时打住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不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上位者应该思考的问题。 之后的葬礼,萧恒没有参与,赵武也只是远远看着。 看着周妈妈的尸身被放进了棺材,扣盖,钉钉,下葬…… 林间似有微风,厚厚的纸钱飘飘洒洒在林间飞舞,好像一个个不知奔向何处的蝴蝶。 江闰心里悲伤,眼泪却流不出来。 来帮忙的农人,忙完了便离开。最后周妈妈的坟前 ,只剩下了江闰一个人。 作为戴罪之身,能安然下葬就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不过,坟前光秃秃的终究是不好看。等以后,风头过去了,再给周妈妈刻一个碑。 江闰跪在周妈妈坟前,湿乎乎的新土带着辛辣的味道,就这么一直跪到了日薄西山。 或许是跪得太久,久到萧恒都有些不耐烦了。 便差了赵武过来叫她离开。 江闰觉得浑身力气都透过膝盖,被大地吸走了一般。手撑着地 ,半天没能动弹。 赵武双手作势,防备江闰一下子起猛了跌倒。 没想到,一个人影翩然而至,一手在上一手在下顺势就把江闰包在了怀里。 她身上还沾着泥土,萧恒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 “走了,去别院。” 赵武听了指示,赶紧过去驾车离开。 车上,江闰的情绪一直不高。就算起来了,心好像还留在墓地一样。 等到马车慢慢驶离乱坟岗,却没有走惯常回萧府的道路时,江闰才有了一点警觉。 “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回萧府的路。” 说着,便要挣扎着要从萧恒腿上下来。 萧恒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大手继续保持着上车之前拦腰抱住人的动作。 “别动。” 天气还热,两个大活人这么凑在一起,难免有些热意上涌。 萧恒身宽体长,怀里抱着个人就像抱着个婴儿一般。 只是,江闰这个“婴儿”有些不老实。 “让我下去吧……爷,我有些热……” “马上就到了,别动。” 不知道马上要到的是什么地方,不过依照窗外传来的人声来看,好像是个闹市。 下不来也出不去,江闰安静缩在萧恒的怀里当自己是个假人。 马车行驶速度不快,好像外面的集市还没有结束。 江闰穿过来这么长时间,京城大大小小的集市差不多都知道。 只是,从来没听说这么晚还有这么长,这么热闹的集市。 江闰努力听着窗外传来的各种人声,叫卖声,还有偶尔的争吵声,尽力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萧恒身上移开。 毕竟自己还在他的怀里,再怎么注意也是肌肤相亲的状态。 萧恒依旧闭目养神,看起来很不在意的样子。 只有江闰知道 ,这副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一般的皮囊之下,隐藏的是一副什么样的心肝。 毕竟,一双灼热的大手不住在身上游移,弄得江闰有些面红耳赤。 不过,轿子里空间小。自己想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