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见她半点不动筷子,问道:“怎么不吃?” 江闰有些烦躁,便没有很多好心情敷衍他。 “胃口不好。吃不下。” 萧恒蓦地放下筷子,语气里似有不满:“吃不下?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吃不下的?” 江闰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些慌。 可是这人发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有此一问。 她强自镇定,手里攥着手绢,尽量镇定的抬头,望向萧恒。 “爷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有什么亏心事……” 或许是话里讨好的意味太强,萧恒听了没再说什么,好像给糊弄过去了一般。 江闰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就能这么相安无事度过一夜。 没想到,等到晚上休息之后,萧恒吃错药一般行起事来。 夏日本就炎热,两人一闹腾之后身上更是黏腻。 屋里燃薄荷香的气味也盖不过暧昧黏腻的□□味道。 萧恒抱着迷迷糊糊的江闰去洗澡,看着脸色绯红的人在自己怀里乖巧的样子,萧恒悬着的心…… 还是放不下。 今天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更何况,王氏是以江闰母亲的身份进府的。 若是张氏的娘家不依不饶,坚持要一个说法的话,王氏漏洞百出的证词一定会出问题。 青环也跑不了,此时已经有人去寻找她的下落。 萧恒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昏昏欲睡的人想出来的花样,就连张氏和王氏的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只是,她依旧表现得很是镇定,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阴私恶臭的黑血,也污染不了她半分。 萧恒心念一动,凑近在池水里泡的迷迷糊糊的江闰,低沉嗓音蛊惑一般问道:“你是谁?” 江闰正在做一个温柔而舒服的梦,梦里有人问她是谁。 她是谁呢? “我是江闰,是妈妈的好宝贝……” 萧恒愣住,没想到听到这么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只是萧恒不会想,若她不这么回答?她又能怎么回答呢? 一个不被江家承认的第三子,一个失去身份的艺术家,还是一个在身份中苦苦挣扎的通房…… 江闰想的这些,萧恒永远不会去想。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有无数的谎言,无数的面具等着人一一摘掉。 “你见过赵修缘了吗?” 懵懵懂懂的江闰,依稀知道,赵修缘这个名字,不应该出现在别人的口中。 这个名字指代的人,是自己的希望,带着特殊的魔力。 于是,迷迷糊糊回应:“ 没见……” 萧恒面色瞬间沉下去,筋骨遒劲的大手覆上她的脖颈。 如雪的肌肤上几点红梅,带着点点水珠,莹润细腻。好像一折就断一般。 这个人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手心,萧恒突然放下心来。 就算来十个赵修缘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些苟且之事。 “不要妄图逃跑,你跑不掉的。安心留在这里陪我。” 江闰知道拒绝是不对的,拒绝可能会带来不好的结果。于是,她摇着头,嗓子里却没有半分声音…… 脸都憋红了,很是委屈的样子。 萧恒本来严肃得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脸色,松弛了一下。 “为什么总想着离开?” 萧恒的声音,低沉的像一声叹息。 好像只是感叹一下,并没有盼望着得到不知道任何一点回应。 等到洗好澡回到床上,已经是半夜。 夜凉如水,萧恒看着床上江闰安静的睡颜,久久无法入睡。 王氏的处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听到消息的时候,江闰正躺在竹苑的竹子底下乘凉。 小青从大厨房回来,带来了冰镇的绿豆糕和绿豆汤。 碧绿的绿豆汤里,放了银耳和百合还有冰糖。吃起来清甜不腻,很是爽口。 江闰特意盛了一碗给脸蛋热得红红的小青,她笑着接过去,忙不迭就把刚听到的消息告诉江闰。 “我听说王氏被处决了,下了大理寺狱听说秋后问斩。” 江闰不紧不慢吃下一碗绿豆汤才问道:“张氏呢?” “听说得了五品的诰命,已经下葬了。” 张氏虽说是萧广元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