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信拆开,拿给我看。” 然后转头去逗弄怀里的小孩:“看,她还不识字呢。我们宝贝心肝也不识字,不过以后娘亲给你请最好的先生,让你以后考科举……当大官……” 语气温柔细腻,一边说话哄着还一边转圈。生怕怀里的孩子不舒服了。 丫鬟打开信封,恭敬呈送到张氏面前。 张氏探头过去,看清楚纸上的字…… 随后,脸色大变。 她有些慌张,但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尽量保持镇静道:“谁送来的?你看清楚了吗?” 丫鬟摇摇头:“是一个街边的乞儿送来的,那孩子也不识字的。” 张氏微微一顿,随即叫丫鬟把孩子抱给了奶娘,而她自己则拿着那封信来到了周氏的院子里。 周氏的院子比她的更大也更奢华,夏日树荫下凉风习习。张氏还有些奇怪,天气明明很热,哪里来的凉风。 靠近了一看,原来是周氏院子里摆着一个巨大的冰鉴。 里面的冰块已经融化了十之四五,就这样还有大块的冰还没融化。由此可见,原来的冰块有多大。 要知道,就算是达官贵人家里也不是人人都能在夏日享受冰块带来的凉爽的。 毕竟,冰块这个东西在夏日是绝对的奢侈品。 京城冰窖保存的冰块,皇家都不够用的。哪里还有普通百姓家里的呢。 而周氏竟然用得起这么一大块冰块,可见府里的财政大权果然是个好东西。 想到这里,张氏不由得低了头。 周氏把手里的最后一枝花插到花瓶里,将花瓶放在桌子上调整好角度。这才不慌不忙问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张氏这才颤巍巍把刚才收到的信件拿出来递给周氏。 “这是刚才街上的乞儿送来的信件,儿媳看了之后,心里又惊又怕,儿媳鲁钝。还望母亲指点。” 周氏示意手下人把信拿过来,她打开一看,嗤笑了一声。 张氏惊讶:“您……” 周氏手指轻微收力,任由那张信纸从自己手心轻飘飘落到地上。和一堆被修剪的花枝混做一团。 只见那上头轻飘飘写着:孩子不是你的,若要人不知,送一百两银子到城外三里驿站。 墨色浓烈,笔记歪扭。就像个刚学会写字的小孩,随手乱涂的一样。 “就这么一句话,就吓到你了?” 张氏有些脸上挂不住。 “可是,对外说的,这孩子是我亲生的……若是传扬出去……” 周氏笑了:“瞧你吓得那个样子,就算传扬出去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会有人来给已经死了的瑛娘讨公道?” 张氏想想瑛娘的家庭,摇了摇头。瑛娘一死,连个亲人都没有了,哪里来的讨债的呢? “不是亲人,那还能是谁?” 周氏拿起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声,一支花茎应声而断。 “那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又想以此获得好处的人了。” 张氏了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氏这几天既开心又害怕。 开心是因为有了钱,自己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害怕是因为那天做的亏心事。 上次那个相貌平平的男人问过自己之后,便再没有人来过。 温氏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心里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 万一呢,万一上次那人这是随便来问问的。 就连那两个贵夫人不都说过吗,那个产妇是个孤儿。自己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家人都没有的人,又有谁来给她报仇呢。 退一万步说,害死那人的是那两个贵夫人。而不是自己。 自己只是一个回天乏术的稳婆而已,哪里来的什么亏心事呢? 若是要怨的话,那就怨自己命不好吧。 想到这里,温氏心里轻松了不少。又开开心心嗑起瓜子来。 只是,温氏的好心情没有延续很长时间。 夏日的夜晚,凉风习习。虽然天边有几朵云彩,但看起来却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温氏躺在床上摇着蒲扇,思索着自己大儿子的婚事。 是要西街米铺老板的女儿呢,还是东街屠户家的女儿呢?真是负担。 就在温氏沉浸在美梦之中,将睡未睡的时候。她上了年纪并不灵敏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阵烟熏味儿。 就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