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身边站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身量不足,脸上没有半点肉,应是原先生活不好的缘故。 “那以后的事情你恐怕也猜到了。他说娶我为妻,我们就在自家院子里拜了天地,只不过没有高堂。” 江闰听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在湖边遇到瑛娘,看她吃穿住用都不愁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为了改变生存环境…… 或许是江闰脸上的歉意让瑛娘猜到了,她也不生气。 “我知道你或许在想,我是自甘堕落。可我实在是……” 江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样。” 她轻轻低下头,暗自垂泪。身边的青环看得咬牙切齿:“姐,我们走吧。不在这里了。这里的人都不好。” 瑛娘擦擦眼泪:“说什么傻话。这里不是还有这位夫人,她还送我们画。也肯听我说话,这不就是好人吗?” 她只觉得江闰气度不凡,还会画画。现在又在萧府的后花园里来去自如,身边还有萧家少爷,地位一定尊贵。 “我看不仅是好人,还是贵人。不知道妹妹芳名?哦,不对,应该叫夫人的……” 说着,落寞地低下头去。像是默哀自己这辈子不可能获得头衔和身份。 江闰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身份只会比她的更尴尬。 虽然江闰对自己的身份并不认同,对妻妾这种东西也不感兴趣。可毕竟是被迫留在萧府。 最后她只能苦笑着道:“我不是什么贵人,只是个……” 自己是个什么呢?自己都不知道。 瑛娘看她尴尬,知道或许是自己说错了话。 “我只当你能在院里行走,还有丫鬟伺候……不好意思。” 江闰抽回手来,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现在的境况实非我所愿,若是可能谁都不想这么身不由己。” 她转头看着巨大的画院,一角还有萧府养殖的孔雀。看起来华贵落寞,尾巴上的毛都不鲜艳了。 萧恒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自己现在的平静有很大一部分是妥协之后得来的虚假安静。若哪一天自己忍不住了,萧恒只怕会变本加厉。 或许到那个时候,心里会更加轻松了也说不定。俗话说,债多了不用愁。也有一点走投无路的豁达了。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饮下手中已经冰凉的茶水。 春日的景色甚好,只不过还是乍暖还寒时候。柳树的枝条是黄绿色,水边的青草也还没完全冒出嫩芽。两人说完话,便结伴而行。 或许是有了身孕的原因,瑛娘身边还有几个人看护着。两人不过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婆子过来提醒。 “娘子,外面风大,该回屋里去了。” 瑛娘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说话的人,还没待够便要分开,眼里满是不舍。拽着江闰的袖子,满眼都是渴望:“那我们明天还来,我让青环过来叫你……” 最后慢慢被婆子簇拥着离开了。 江闰看着瑛娘一步三回头,无限唏嘘。 小青也在身后,看起来恹恹的样子。 “兰双姐,我真的没有想到大少爷原来是这样的人……这不就是骗婚吗?” 江闰伸出手指弟在小青嘴边示意她不要乱说话,等到进了住院才开口道:“府里人多眼杂,若是要有心人听了去,小心你的小命。” 小青听了赶紧捂住嘴巴,示意自己不会再乱说。 两人进了正房,萧恒正坐在桌边等着。 见江闰进来,远远伸手:“过来爷这里。” 江闰乖乖过去,小青自动神隐。还关上了房门。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萧恒本就重欲,此时有了机会更是捧着江闰爱不释手。 修长的,握枪拿剑的手指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游进了江闰的裙底。 江闰瞬间软了身子,忍不住跌靠在萧恒身上。 嘴边便是细腻白嫩的脖子,萧恒忍不住细细吸吮厮磨。江闰头趴在他的肩膀上,双手忍不住环住他的双肩。 看着在自己掌控之下软成一滩春水的人,萧恒一只闲着的大手将她的小脸掰过来,轻轻吻了上去。 眼下之人,粉面含春,声声细细真如涓涓细流一般流进萧恒心里。 一腔猛火烧得野旺,直叫江闰迷蒙了双眼,乱了呼吸,眼角飞红沁出细细的泪水。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在萧恒的掌控之下微微颤抖。 江闰有些受不住:“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