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都不错。”由奈奈回答。

“可是我听说联盟会为训练家免费提供食宿，当训练家真的很花钱吗？”见由奈奈如此笃定，爱丽莎反倒不确定了。

“的确如此，但是训练家太多，宝可梦中心常常满员，没有多余的床位，很多训练家只能住在野外。另外交通费也是大问题。”由奈奈解释。

爱丽莎头一次听说宝可梦中心会满员，诧异地说不出话。绿岭市的宝可梦中心确实总是人满为患，她偶尔会看见有人在海滩和森林里搭帐篷过夜。她从未细想过这背后的缘由，未曾想那些露宿野外的人是被拒之门外的训练家。

这个世界没有她想象中的美好。

“那……从职业学校之后你要去大学吗？药剂专业的话，玉虹大学排名非常靠前，合众的大学好像也不错。”爱丽莎在得文的人事部看见过大学和专业排名资料。有很多大学毕业生来得文应聘，但只有很少的人能得到岗位，玉虹大学的毕业生较其他大学的毕业生有优势。

这番话似乎超出由奈奈的预想，她瞠目结舌，而后立刻摇头：

“当然不！大学学费很贵，读大学会背上十几年的债务。上完职业学校我就去找工作。”

“原来大学学费这么贵啊……可这样的话，你不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这样也没关系吗？你真的会开心吗？”由奈奈的叙述令爱丽莎震动。

大学学费是谁规定的？她蹙眉思考，为什么要让追求梦想的孩子们面临失学的风险。

“大概还是会开心吧，我很喜欢帮助别人，也喜欢为宝可梦提供治疗。”由奈奈抿唇微笑。

“说得也对，最重要的是开心。”爱丽莎舒展凝成一团的眉毛，“而且你也可以等工作后攒了钱再读大学。”

由奈奈否定她的思路，“这不太可行。年轻的时光是很短暂的，真正适合学习的时间也就是那么几年，过去了就过去了。”

即便她已经刻意掩饰了，但话语间那股若有若无的无奈却无法被彻底派遣。爱丽莎盯着由奈奈，对方虽然也只是一位不满十岁的小姑娘，但却比自己成熟太多了。

由奈奈知道自己面对怎样的限制，在限制范围内寻找最优的方法规划未来。这让对未来毫无想法的爱丽莎敬佩不已。她意识到她和由奈奈的差距并非只局限在“是否对未来有规划”，她们生命前九年不同的背景、经历赋予她们不同的认知。她对自己缺乏认知，对这个世界也缺乏认知。

隔壁训练场掌声雷动，半决赛名单出炉。阿铁和德雷克均进入半决赛，即将对战彼此。

阿铁进入了半决赛！爱丽莎暂且压下对未来的焦虑。学生们都集中在了操场东面的训练场，她透过人群瞥见了阿铁头发的那抹绿色。她打起精神，拉着由奈奈赶去围观半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