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都是去上学的吗?”爱丽莎数了数,加上她总共有六个孩子。这些孩子都认识阿铁,众人相互问好。 “对,他们和我一样,学校在三曜市。合众地区还有其他的训练家学校,比如西南部的桧扇市也有一所,是一般系道馆馆主黑连先生开办的。我们可以选择上学的地点,三曜市的学校离我家最近。” 他被爱丽莎握着的手掌微微汗湿。他告诉爱丽莎训练家学校间也存在竞争关系,合众政府根据每所学校的入学人数拨款,因此学校费尽心思招揽更多生源。他在闸口检票打孔,等待爱丽莎买票。 爱丽莎从父亲那儿要到了不少零花钱,豪爽地买了票。渡轮第一层是汽车停泊区域,第二层是休息区。爱丽莎和阿铁找了个方便看海的位置坐下。 “我这样不打招呼就去蹭课,会被赶出去吗?”爱丽莎后知后觉地问。发动机鼓噪,渡轮船首划过海平面,海景徐徐后退。 “不会,训练家学校提供义务教育,所有孩子都权利去听课。”阿铁安慰她,起身伏在船舷上。 爱丽莎也趴了上来,低头看海。海浪被船只切成小朵的白色浪花。波浪的律动声让她想起了阿铁那首摇滚乐。她尝试着哼唱,但旋律早被她遗忘了,她只能追忆起听见那首曲子时快乐的感觉。阿铁发丝飞舞,朝霞映亮的正前方的海面,在晨曦的光芒下,他的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爱丽莎被海风吹得浑身舒畅,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大嘴鸥。 “阿铁,几天不见,这么快就找了个女朋友吗?” 一位白衬衫棕发男孩慢悠悠地向两人踱步而来,他双手插在裤袋里,昂首挺胸地打量二人。 “他是布尔乔瓦家族的德雷克。布尔乔瓦是涟漪镇最富裕的家族。他和我一样在训练家学校上学。”阿铁没有理会德雷克,小声对爱丽莎介绍。 “很高兴认识你德雷克,我是爱丽莎,在合众地区过暑假,也住在涟漪镇。”虽然男孩的模样十分高傲,就差把“找茬”二字写在脸上了,但爱丽莎还是友好地介绍自己,“我暂时还不是阿铁的女朋友。” 阿铁是一位很好很温柔的男孩,长得漂亮而且有才华。爱丽莎很喜欢他,不排斥和他谈恋爱。但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所以谨慎起见,她严谨地用上了“暂时”二字。她用目光询问阿铁对此的意见,却见对方面红耳赤地呆楞在原地。 德雷克一脸坏笑,张了张口仿佛要再做调侃。就在这时一位穿着鹅黄色短裙的女孩从甲板路过,德雷克像被勾走了魂似的,朝爱丽莎和阿铁道了声“待会儿见”,找了个女孩背后的座位入座。 不久后渡轮抵达陆地,爱丽莎和阿铁随众人下船。三曜市的规模和卡那兹市相仿,褐色的大楼有序地排列在城市东方,城市西方有一座大公园,公园里有一个圆形的音乐喷泉,喷泉四周散布着许多皮卡丘造型的树篱。爱丽莎和阿铁并肩穿过公园的葡萄架,通过一扇石门进入城市内部,城市最西边的三层楼红顶建筑便是训练家学校了。 三曜市的早晨比涟漪镇热闹多了,路上车水马龙,训练家学校前聚集着家长和学生。 “我们迟到了吗?”爱丽莎担忧地问。 “没有,我一般不迟到,说了之前那两次是意外。”阿铁无奈,领着爱丽莎走进校门,“大吾先生说得对,你擅长瞬间失忆。” 三曜市的训练家学校和卡那兹市的训练家学校没太大差别,入口处是衣帽间,再往里走是教室,操场上有特训与对战场地。唯一的区别大概在学生人数上。丰缘地广人稀,教室里总是稀稀拉拉地坐着至多十来位学生;相比之下,这所训练家学校就拥挤多了,爱丽莎数了数,教室里有至少有三十套桌椅板凳。今天是周一,学校人不多,多数学生还沉浸在周末的喜悦中,选择了旷课。 学生没有固定的座位,可以自由入座。第一排已经有人了,求知若渴的爱丽莎退而求其次,拉着阿铁坐在了第二排。两人的座位紧紧挨着,爱丽莎看着阿铁打开背包,掏出文具和书本,预习今天要学习的宝可梦知识。 那是关于属性克制的知识,爱丽莎早已把属性克制表背得滚瓜烂熟,完全提不起兴趣。果然不管在哪个地区,学校都是无聊的地方,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孩子们缓慢进入了教室,没有人对爱丽莎另眼相看,就好像已经习惯了有人时不时跑来蹭课一样。大家和阿铁的关系都不错,不断有人来向他道早安。爱丽莎百无聊赖,找阿铁借来纸笔后侧头偷瞄他,尝试在稿纸绘制他的全身肖像。 舞台上的阿铁,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的右手带动画笔,一笔一画地将她眼中的阿铁描摹在纸上。她发挥想象,给他画了身舞台装,又往他身旁画了只小猫怪。 好像不太像。不是科班出身的爱丽莎对着这幅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