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缓缓打出了问号。 他……应该没说什么吓人的话吧? 松阳不打算去追,站在院子里看了会月亮,还是要给年轻人一点面子的。 狂奔到门口,阿梨现在只觉得自己怂死了,排除所有方案选了最怂看起来最蠢的那一个。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跟本没必要计算什么逃脱方法,现在的松阳虽然陌生,但也不是说不通话的人,她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在怕什么。 也许是现在的松阳还不是那个时空的、她的松阳? 所以他不敢保证、也没有自信松阳会不会真的对她动手。 “阿梨,你还好吗?头发怎么乱成这样?”小土方还捧着阿梨临走的时候给他的照明符,有些担忧的看过来。 “啊。”阿梨回神,拍了拍自己的脸,对小土方笑道:“我没事儿的。” 小土方用不信任的眼睛看了她一会,然后招手道:“你蹲下来,我给你理理头发。” 阿梨顺从的蹲下,脑袋在小土方面前低下,让对方的手梳理着自己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虽然不知道你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下次不要再这么冒失了。”小土方一边梳理一边在心里吐槽。 慌慌乱乱的,便宜女儿估计在里面闯祸了,唉,主人家没有追出来,那就是不计较的意思了,一天天,真是不叫人省心。 此刻的小土方已经忘记了自己也是不省心的其中之一。 晚上,阿梨的卧室内。 没有电灯照明的时代总归是不方便的,阿梨就这有些摇晃的烛火,半伏在小几前画平安符。 “阿梨,这么晚了,还不睡吗?”小土方从阿梨旁边的被褥里探出脑袋。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小土方已经完全接受和阿梨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了,毕竟阿梨说的睡前故事很有趣啊。 什么蛋黄酱纯爱战士大战NTR三恶霸、蛋黄酱纯爱战士孤身在人群中作战取敌方首级、蛋黄酱纯爱战士和他的两个怨种兄弟等等,有意思极了! 听的他都想去当蛋黄酱纯爱战士了。 阿梨没有抬头:“还有两张就画完了,明天去镇上看能不能卖出去。”阿梨一边回答,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慢下来,揭过一张画好的符纸,阿梨问他:“你还不睡吗?爸爸?” “会长不高哦。” “我知道!”小土方趴在枕头上,双臂垫在脑袋下,脑袋歪在手臂上,清澈的灰蓝眼眸看着着烛光映照下的阿梨:“等你一起。” 阿梨手上动作一顿,一滴墨就落在了符纸上。 一张符,废了。 “好啊,我这就来。”她眨眨眼睛,干脆放下笔,打算明天早上起来再画,晚上的烛光晃的她眼睛疼。 吹灭烛火,阿梨把小几推的离被褥远一点,避免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打翻污了被褥,然后掀开自己的被子躺进去,盖好。 “今天想听什么故事?”阿梨扭过脑袋看向小土方。 小土方看着天花板,略带苦恼的想了想,其实他都想听,但睡前的时间不够。 “蛋黄酱纯爱战士和他的两个怨种兄弟吧,上次说到他半夜偷吃蛋黄酱,被逮到的事情,继续继续。” 阿梨枕在枕头上的脑袋轻轻点了点,然后在脑袋里翻找当时爸爸和猩酱总悟他们的窘事。 阿梨并不觉得把这种未来的事情添油加醋又包装一遍讲给爸爸听有什么不好。 她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毕竟她这个行为也算是悄咪咪的打预防针啦。 听到半截,小土方突然问:“猩酱为什么要穿粉红围裙呀?” 空气突然安静。 阿梨看着天花板突然沉默,那时候她也还小,不懂这算是一种情趣play,也是长大之后,接触了大人的世界,才知道这些的。 她刚刚一时没注意,忘了包装这个。 但这又不能直接给年幼的爸爸说啊! 阿梨开始纠结了起来,脚趾不自觉的开始抓被子。 她干嘛要多嘴说这个细节啊啊!! “为什么呢?”小土方又问了一遍,扭过头用干净清澈的眼睛看着阿梨,眼神里满是求知欲和纯真。 阿梨不敢转头和那闪烁着纯真之光的眼睛对上,光是听着稚嫩的童音,她就已经非常惭愧了。 原来——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肮脏的大人了吗。 突然,阿梨侧过脸,认真的看着小土方,用最正经的脸说出了最离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