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 小土方:麻了。 席上的为五郎说完就不说话了,一副服左耳听右耳出的状态。 众人见他不管,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受这个结局。 晚饭结束,不少人留住阿梨想免费问姻缘问财运,还有的问她有没有结婚的,都被阿梨推拒出去,说自己会为大家求好运、画净化咒的。 应付完这些人,阿梨回头,发现爸爸已经走了,她的背后只有空荡荡的静默庭院。 阿梨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虽然看到爸爸小时候很开心,但这个时候的爸爸和她不亲近,而且从小到大,她都没和爸爸分开过。 人烟清冷时,最能放大人心中的一些想法。 阿梨其实很担心自己那个时空的爸爸,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恐慌难过?会不会全世界的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她而绝望?会不会因此吃不下蛋黄酱?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阿梨找到自己的便宜大伯,果然,爸爸在他旁边,两人正在聊天,被聊的内容对象正是她,正在说她是不是真的是十四郎女儿的问题。 当事人阿梨有些不满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给出理所应当的答案:“我就是啊。” “你不能因为我看着比你大,实际年龄就是比现在的你大就否认这段关系。” “啪——”门再次被合上。 小土方:…… 这多少带点无理取闹。 为五郎之前就听过了阿梨给出的“从未来过来”和“十四生子”的事情,一时间也有些麻了。 但不管是不是,如今也只能留下来了。 兄弟俩的心情都有点沉重。 土方为五郎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唉,就和过吧,还能抱走咋滴,毕竟孩子都找上门来了。” 土方十四郎谴责的看了说着无厘头的话的哥哥一眼:“……” 为五郎满不在意:“而且你今天还是阿梨给你解的围,不然少不了那伙人一通打骂了。” 十四郎不是个不感恩的孩子,小声嘀咕道:“我知道,但被未来的女儿看到那样的囧态……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好嘛。” 刚刚阿梨冒个头就走了,好像只是为了对他们说这一句话一样。 好像生气了。 小土方下意识这么想到,但他也不好确定,毕竟…… 他只和她认识了一天,他还不能完全接受,也不了解她。 “还不去看看,也不怕你女儿和外面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小子跑了?”为五郎抬眉看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哥哥!”小土方有些羞恼,像只炸毛的小猫崽子。 但哥哥说的没错,他女儿没结婚,还是个孩子(?)但外面的所谓“亲戚”和逐利的家伙们可不会这么想,他们只会把阿梨当做一个做人情买卖的工具。 夏日的夜晚热意消减些许,不少能人吃过饭洗完澡出来纳凉,坐在自家院门口和隔壁家一样,坐在门口的人聊天聊地,聊水土聊菜苗。 没有人被时政的消息左右,他们只在意今年的雨水足不足?收成会不会好?果园里的果子卖不卖的出去? 一处朴素的院子里,一棵青杨笔直的立在那里,没有刻意修饰的枯山水,也没有人为造出的意境。野花野草长的肆意却不凌乱,绽放自己美丽的瞬间,像一颗颗在厚重的土地上、在杨树的荫蔽下野蛮生长的星星。 充满生机。 阿梨蹲在一朵南瓜花面前,就着昏暗的光看着瓢虫干干净净的爬进去,带着一簇簇花粉出来,然后飞到另一朵花上吃蜜,顺带完成“授粉”这一协助生物延续的工作。 阿梨很沮丧,不是因为爸爸还在怀疑“她是不是的事情”毕竟爸爸在这儿又不会跑,她不着急。 刚刚她试图打开梦境世界却发现梦境世界的门打不开了,就好像从来都不存在一样,只有手心黯淡的梨花纹证明梦境世界存在过。 她原来还抱希望于梦境世界可以穿梭这两个时空呢,这样她就能同时得到两个爸爸,一个幼年的,一个现在的。 阿梨一点都不嫌爸爸多,她只觉得多多益善。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阿梨惆怅的叹了口气,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在菜叶子上曲拱着身体的蝴蝶幼虫,她向来不怕这些虫子。 ——除了节肢昆虫。 问就是长的太丑,太恶心人了。 土方十四郎过来时,就看到少女就像地里焉了的小白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