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只吸了吸鼻子,胡乱点头,回抱住小梅,她才发现自己哭了,现在看向周围都有不少人用奇怪的样看她,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在大庭广众之下哭成这样有点丢人。 “我们回家吧,感觉好丢人。”阿梨把脑袋埋进小梅怀里,假装自己是鸵鸟。 “哈哈哈哈好。”小梅不再说什么,拉着阿梨回自己家,从书包里给她拿了个小甜瓜,让她边走边啃。 “不过,阿梨。”小梅疑惑:“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小呢?” 阿梨啃瓜的手一僵,她变小这件事只有熟人才会查觉,但这怎么和小梅说呢?毕竟她说了小梅估计也不会信,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有中二病。 但没等她回答,小梅就被别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阿梨,你还带着我送你的手镯啊!” 悦耳的声音微微上扬,听的人身心舒畅。 “啊,嗯。”阿梨没反应过来,被小梅举起带着鸡血藤手镯的那只手,两个人的手臂并在一起,这个画面却让人莫名的满足,就像……这是她们独有的连接。 “对了,我给你买的秋裤你穿了吗?”阿梨问道。 “当然穿了。”说着,小梅轻提自己的和服下摆,露出一截秋裤的裤脚。 随即,阿梨也提起自己的和服下摆,女孩们看着彼此的秋裤,同时笑出了声。 …… 晚上,三人和三叶告别后,通过梦境世界回到屯所,总悟在三叶那腻歪了一下午,但他的舌头被姐姐的芥末蜂蜜折磨的不轻,说话都有些大舌头,松阳则没和他们一起出来,在梦境世界里不知道在倒腾什么。 “真神奇啊。”总悟看着逐渐合上的白色大门,轻声感叹。 阿梨没有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倒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屋子里面没开地暖,躺久了地上生冷的寒意渗过衣服皮肤,让人浑身发冷,阿梨身体本能的打了一个激灵,让她从呆滞状态中回神。 阿梨坐起来,打开窗户然后翻出去,蹲坐到廊下看着远方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身的浅色衣衫闯入了她的视线,有个人坐到了她旁边。 “在想什么?要不要和我说说。”舒朗的声音温柔缓和,像一个耐心的长者,但阿梨不回头也知道他是松阳。 “不要。”阿梨并不领情,又从窗户翻回房间,“啪”的一下合上窗户,然后上锁。 松阳面对着紧闭的窗户:“……” 他就不该过来。 无声的叹口气,松阳站起来,随意的找了个方向离开。 阿梨关上窗户后没有在呆着,她觉得她现在需要蛋黄酱的安慰,于是她去厨房从冰箱里捞了瓶蛋黄酱,然后坐到厨房门口拧开递给蛋黄酱瓶盖,双手抱着蛋黄酱瓶一口一口的嘬着。 味道有点怪怪的,好像有点辣,阿梨低头看着蛋黄酱瓶子,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很快将奇怪的感觉忽略了过去。 土方下班回来,就看见女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坐在厨房门口嘬蛋黄酱,小小的身体好像装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 阿梨又怎么了? 土方也从冰箱里捞了瓶蛋黄酱,然后坐到阿梨旁边,也不说话,就这样陪阿梨嘬蛋黄酱。 一时间,嘬蛋黄酱发出的“啧啧啧”的声音不绝于耳。 阿梨放下瓶子侧过脑袋看向土方,灰蓝的眼睛睁大大大的,好像要牢牢记住此时的爸爸。 “怎么了?”土方被阿梨看的有些不自在,旁边的目光实在太过于灼热,无法忽视。 “爸爸。”阿梨试探着开口:“你喜欢永生吗?” “嗯?”土方显然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么有哲学的问题,思索片刻,觉得自己没什么不满,回答道:“还好,但我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就这样当个正常人也挺好。” “好吧。”阿梨收回目光,继续抱着瓶子嘬。 “阿梨,为什么这么问?”土方有些疑惑。 阿梨顿了顿,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诚实开口:“我害怕爸爸哪天死了……然后,然后……”后面的话阿梨说不出来了,接着就是哭声,像是洪水决堤一样,阿梨的眼泪随着哭声止不住的往外流。 土方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一懵,随即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但他明显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状况,只能一边擦还一边安慰道:“爸爸这不还好好的吗,不哭啊不哭。” 他不知道阿梨为什么会想他死,啊不对,是想到“他的死亡”,现在也只能这样慢慢哄了,但阿梨现在的状况也让土方更加清晰的明白了一件事—— 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