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什么时候到?” “你拿走吧我不吃了,大概九点,不过明天我就调到正常时间了,你晚上吃什么?” “外卖,”梁澍端着果盘转身,随意瞟了眼电视机屏幕,笑了笑,“我还在外面写作业,你看你的。” 张曼曼把目光投向电视,也笑了:“你有意见啊?有没有童年啊你,我就爱看这个。” “你看你看。” 话是这么说,但梁澍开始往外掏书时,她还是把电视关了,回房间拿了那册《应物兄》上册出来,梁澍挑挑眉:“要看书?” “是啊,我准备这些天好好看看书,我还列了一个阅读清单,五十本。” 梁澍低头一笑:“行,你看你看。” 这就有点像还在最初花园住着的时候,梁澍在书房一角学习,张曼曼在另一角休闲,互不打扰,两厢安宁。搬过来之后书房没了那么大空间,两人也就没有这样过了,现在特殊情况,又可以情景再现,不知道梁澍如何感想,张曼曼是十分感慨,觉得岁月倏忽,世事轮转……打住,养个病而已,不是修仙成佛。 梁澍的外卖送达之前,张曼曼先收了两个快递。 一箱是护肤大礼包,一盒一沓网上打印的拍立得样式的照片,全是她自己拍的花草树木阳光雨露。 梁澍不解地看着她摆弄那些东西,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足膜,手膜,身体磨砂膏,”张曼曼说,“我打算这段时间好好护理一下,争取做个精致的都市丽人。” 梁澍忍不住笑起来:“以前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我这第一次用这些呢,都是晓郭给我推荐的——你管我干什么?专心学习好吗?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明天要考试了。” “好好好,”梁澍一抬手,“正写着呢。” 一时半会之后,他刚解完一道大题,抬头活动颈骨,登时一愣。 张曼曼从卫生间出来,双手双脚都绑着鞋套手套样式的东西,这让她本来就不便的行动更加不便。 “你,”他几乎要站起来,“这……” “没事没事没事,”张曼曼阻止他,“尝试一次,别管我别管我。” “一次要多久?” “嗯,使用说明上写着60-90分钟,”张曼曼抻着手,“差不多正好饭到。” 梁澍不大放心地看着她:“那你,小心点。” “知道,”张曼曼摆摆手,“我会走……啊!” 梁澍一个箭步飞过去,堪堪接住了左脚绊右脚猛地扑过来的她。 “嘶……” 张曼曼的头在他前胸撞出了‘咚’的一声,把两个人都撞懵了。 “怎么,怎么样?”梁澍急道,“扯到伤口了吗?我看看……” 张曼曼就是非常无语,非常,非常无语。 连想要捂一下头都办不到,她皱着眉说:“没,没碰到。” 话音刚落,梁澍的掌心覆在了她额头上。 他的声音很低:“撞痛了吗?” 张曼曼一滞。 惯性反应是心中默念:不能激动,不能紧张,不能心跳加速。 然而现在这个心脏,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却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总是让她心悸慌乱,狂跳不止的了。她感觉到了难言的暖流涌动,可分明,梁澍的手还有点凉。 “没,没事,”张曼曼站稳了,依然是四肢不灵活的状态,她尴尬一笑,“谢谢,啊,谢谢,我马上去坐着,绝对不乱动了。” 梁澍没有松手,而是换了个角度扶着她左臂:“走吧。” 张曼曼无奈:“哦。” 为了不折腾出其他的动静让梁澍同学不得安宁,她端坐沙发,重新开始看书。 期间她认真思考了一下,为自己制定了一系列规则,至少梁澍在家的时候,她要维持岁月静好,安安全全。 接下来的两天,梁澍得全心应对考试,好在张曼曼确实一切安好,让他没什么牵挂,因此早出晚归,顺利考完。 考完那天下午,回家后他见到了来探望张曼曼的那位传闻中的李明奇师兄。 李明奇其实都快要走了,刚好遇见他回家,就笑着打招呼说:“你好啊,梁澍是吧,我听曼曼提过你了。” 张曼曼告诉梁澍这是谁,他的注意力却在张曼曼身上——她没穿睡衣,换了身能出门的衣服,头发也重新梳过,这是因为要见眼前这个师兄吗? “你好,李师兄。” “我还有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