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舒服过,还以为自己已经好了。” 梁澍眉头紧皱说:“那是什么时候,又再有……” 张曼曼短暂地愣了一下。 梁澍眼神一滞,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了:“是,是我来之后吗?” “说什么呢,”张曼曼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你怎么总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这可不是好习惯,得改改。” “可是……” “别可是了,我已经想好了,”张曼曼说,“等过完年,再去挂个号好好看看。” 梁澍看着她:“我陪你去。” “行啊,如果到时候你有空的话。” “我都有空。” 张曼曼一笑,“行,好了,不提这个了,”她撤了手,“饭吃得怎么样?” 这个动作让梁澍的眼神稍稍波动,他没什么表情地说:“就那样。” “没不愉快?” “没有,有很多人在。” “是吗?家族宴会啊?早知道你也换件衣服,穿得好看点再去啊。” 梁澍终于笑了,“我才不,无聊死了。姐,你穿袜子吧。” 张曼曼也笑,边穿袜子边问:“哎,梁少爷,你是不是偶尔得要参加什么家族之间的晚宴,穿着小西装,端着红酒杯,啊?穿梭在衣香鬓影之中,嗯?” “我才刚过十八,法律都不怎么允许端着酒杯,”梁澍作势要起身,“我去给你洗点水果。” “我不吃水果,”张曼曼说,“晚上咱吃什么?” “饺子吧,怎么样?” 饺子是袁小敏送的,据说一家老小包了好半天,一共四样馅,不用说,肯定美味。 “行,每样馅都来点吧。” 张曼曼掀了毯子起身,被梁澍推了回去:“你别动了,我来下。” “——行吧。” 没人喜欢生病,张曼曼尤其不喜欢。 她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去医院,隔三岔五住院吃药,张诚费了不少心血。等到大概上初中后才好了点,那几年张诚还总是提,说那么小一点儿大,病着也不爱哭,就是耷拉着脸,看得人揪心。 这些张曼曼已经不记得了,唯一想得起来的,就是父亲的陪伴,慈意温柔。 她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爸爸端来热腾腾的饭菜。 ——嗯?不对,这是什么奇怪的联想?! 张曼曼无奈地揉了下额头:清醒一点吧。 梁澍效率很高,张曼曼在手机上和人聊了几句天,两盘饺子就上桌了。 张曼曼:「那就谢谢芹姐了,过完年我去你那儿看看。」 罗羽芹:「别客气,你照顾我生意,我谢谢你才对啦。」 张曼曼:「给我挑个好看又便宜的就行啦~」 梁澍把一碗蒸排骨端到她面前,问:“在忙吗?” “哦没事,”张曼曼说,她整理餐桌,随口说,“我有个学长,叫钟晟,他家夫人是二手车的销售,很厉害的。” “你想买车?”梁澍一顿,“二手车?” 张曼曼点头:“嗯,对啊。” 梁澍看着她。 “怎么啦?我想过了啊,按照现在的需求来说,二手车也挺好的,各方面我都能接受,主要是,车对我来说不是门面,我不想花太多钱在这上面。” 梁澍沉默了一会儿,张曼曼一挑眉:“你打住啊,梁澍同学,我们住一起,你已经分担了一部分的生活费,你的钱你就好好留着,以后上学的费用,将来你花钱的地方也多,而且我买车,等你去上大学了,还是我自己用的多。” 梁澍把醋碟递给她,说:“我记得上次你说有计划买房。” “那又不急,我打算三十岁再买,等读完博士,工作稳定后才能考虑,”张曼曼夹起一个圆滚滚的饺子,“人生得有规划。” 就差说一句,小朋友,学着点。 吃完饭,两人一道洗碗,这个过程里季言乐在群里跳脚,说在外公家里打雪仗非常痛快,就是濒临冻僵,还发了一个椭圆头的雪人的照片。 他这几天玩得比较疯,袁小敏已经隐隐看不下去,也许会像去年那样明天就把他扫地出门。 张曼曼擦干手上的水,说:“一会儿投屏看个电影吧。” 梁澍:“好啊,你有想看的吗?” “动作?武侠?刑侦?紧张刺激点的。” 梁澍迟疑地看着她:“我怕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