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盒香蜜,自然是被盛武杰没收了,他握着小盒,神色愠怒,一言不发地瞪着盼儿。 瞪眼这招,兴许对他的兵管用,但盼儿不是他的兵,不吃这一套,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屈膝道:“金先生走了,盼儿跟谁练枪呢?” “我。”盛武杰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司令教得不一定有金先生好。”盼儿抱着枪杆,语气里满是惋惜,看不见盛武杰就快要打雷的脸色。 小盒盖子上碎了条缝,盛武杰恶声道:“为什么送这种贴身的东西?” 盼儿从眼角里瞟了盛武杰一眼,说:“本不想送的,是想卖的,可金先生非不给钱,还把你搬出来,说你挖茅坑把手挖坏了,要把这送给你敷手,以还你救命之恩,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白给了呀,你要是不喜欢我送他东西,就帮他把账结了吧,给了钱的东西,就不算送的。” 掉钱眼里的一段话,说得盛武杰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该先为那一句话震惊,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半晌,抬头没好气地说:“我他妈..." 到嘴的脏话硬生生被他憋回去,重新开口:"我什么时候挖过茅坑了?” 盼儿朝他抬了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像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盛武杰又问:“你卖这个干什么?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 后一句话,不知怎地让盼儿心里很不舒服,也没什么好语气地回道:“我怕他太阳晒多了,也三十不到就成老头子了。你准不准备付账?一盒二十文。” 盛武杰挑了眉毛,眨巴眼睛,几番张口,终于问出来:“也?也,是什么意思?” 盼儿说着,就多了份强买强卖的意思,蹬直双腿,挺起胸膛,拉动机械,掰下枪栓,转身冲着枪靶毫不犹豫就是一枪,也不知道是要威胁谁。 而盛武杰毫无准备,被她这有板有眼的动作吓得心里一怵,脚跟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刀枪里磨出来的应变胆识,都陡然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