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盼儿赶忙行礼:“盛司令,用过午膳了吗?” “现在下午三点了,没用过你是要饿死我吗?” “那...盛司令这左手,好了吗?” “要是好了,我还吊着它干什么?” “......还好只是伤了左手,不妨碍司令写字拿枪,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嗯。我是左撇子。” “......” 盼儿想不明白盛武杰那一句 “终于来了”是什么意思,本想借着聊天的空档,好好回忆回忆,可谁知道跟盛武杰聊天这么困难,说一句他堵一句。 盼儿仰起头,硬着头皮朝盛武杰露出甜笑,眼睛笑成了弯月,将手里的冰凌花递到盛武杰面前,现编现演起来,说:“我今日就是特意来寻司令的,要谢谢司令在火场里的救命之恩,盼儿没有好东西,只有这一株花,略表心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下总不会再被他堵了吧? “哪个院里摘的?盛宅的一草一木,都不能肆意破坏,你不仅摘花,还连着枝一起掰下来?” ...花是方嬷嬷折的,要真有这么条规矩的话,方嬷嬷怎么会不知道? 盼儿觉出来了,这狗姓盛的在存心为难她,只得先认错:“奴家可是有什么地方,惹司令不开心了?” 盛武杰没答话,转身朝门外喊:“淼子,拿个花瓶进来。” 盼儿左右一想,连忙又跪下身来,说:“李鸿坚绑架一事,皆由盼儿擅自出门而起,尚未请罪,请司令责罚。” 还以为自己病了两日,就能将这件事蒙混过去,果然盛武杰并不是好糊弄的主。 淼子动作很快,抱着个巨大的泡菜坛子跑进来, “司令,这个怎么样?” 淼子从小照顾盛武杰起居,不是盛家军的人,盛武杰再嫌弃,也不能拿出军队里训人的那一套,只得耐着性子说:“花瓶,我说的是花瓶,中文字听不懂了吗?” 淼子挠了挠脑袋,“花瓶那么脆,哪里经得起您劈?这泡菜坛子是铜的,您练一整天的功都不会坏,比花瓶结实多了......” 敢情手底下人听见盛武杰要花瓶,竟以为他是要劈花瓶练功。 盛武杰恶狠狠地瞪了淼子一眼, “你那么聪明,要不这司令你来当?” 淼子朝盼儿看了一眼,弯腰下来,又确认一遍:“您...您真要插,插花?” 恨铁不成钢,盛武杰一脚把淼子送出门去。 盛武杰暂时把那株冰凌花放到了小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盼儿,说:“李鸿坚的事,怪他,也怪白邦彦,你不用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是不计较了? 既已提起白邦彦,盼儿还是想多嘴问一句:“白大哥他没真的死,是吗?” 盛武杰看花的眼神挪回到盼儿脸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问道:“他要是死了,你会记他一辈子吗?” “当然不会。”盼儿立刻接话,语气并没有很强硬,免得把戏演过了,反倒叫人不相信。她眼睛里满是温顺乖巧, “我是司令的人,除了司令,没人能叫我记一辈子。” 盛武杰身上燥热,头脑却异常冷静。他弯腰下来,捏住言盼儿的下巴,让两个人鼻息相交,眼里有怜惜,有欣慰,而最多的,还是狠戾:“连昨夜里答应的事情都不记得,还说什么一辈子?” “没忘,盼儿没忘呢。” 到底答应了什么来着? 盛武杰的眼神不冷不热,大约是因为左手受伤,他连胡子都没刮,看着一下子老了十岁,丝毫没有上一次见他时候,那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样子... …自己竟然用风度翩翩来形容他?啧。 “怎么不接着编了?”盛武杰放开手指,蹲下身来,和盼儿面对面, “没忘的话,你倒是说说看?” 被豺狼这么近距离地盯着,盼儿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人一紧张,脑子就通顺了。 “我真的没忘,司令。不就是刮胡子嘛。” 盛武杰煞有介事地瞅着她。 盼儿胆肥起来,自己起身,打量起圆桌上的小刀片,说:“本来说好一早过来,迟了是因为盼儿没有替人刮过胡子,所以向方嬷嬷学了一会儿,这一学会,就急匆匆跑过来了。” 他把剃须工具摆在外面,不会一大早就在这儿侯着了吧?若是等了一个早上,那怪不得他刚才说话是一副压着火气的样子。 可他是盛武杰,这座宅子,哪怕整个北岭都要听他的,他想要盼儿过来,派人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