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1 / 2)

太子大婚,举国同庆,于女方家,婚礼早在前一日便开始了。

“姐姐出嫁,为什么我们全家都要跪在宗祠?”恶露跪得酸疼问蓝老头。

“从今往后,我们全家看见你姐姐都得要跪要拜,今天只是一个开始,习惯起来。”蓝老头回答她说。

看姐姐身着华服,头戴巨冠,跪在宗祠身板笔挺一动不动,姐姐应该更累,蓝冰清虽面若冰霜,心里也是怀揣着澎湃的激动。

跪完宗祠,第二天,太子殿下来接亲,又是一路的跪一路的拜,磕得头都晕乎乎,脑袋都嗡嗡的。好像一个上午都是磕头,到底走了个什么礼,恶露也没看清楚,只听一声,“跪!”就立马跪下来磕头,然后起身让走就走,让站就站。

将蓝冰清送到上轿,又最后一跪!一直目送姐姐车队行远,才能起身。这时候就是提现出礼官的重要性,比起自己成婚的乱哄哄,姐姐大婚人更多更繁复,却井然有条。没有礼官,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跪,什么时候该该起。

不过恶露在想,把礼定的这么复杂也是礼官,然后他们又用他们定制的复杂礼仪教导你们,你们还得感恩戴德,感谢他帮你完成了这么复杂的礼。

“愿姐姐平安顺遂,愿太子殿下从此一双人,白首不分离。可不要再成婚了,都累死我了。”恶露虽祝愿姐姐大婚,但是竟然是为了不再跪一遭,“我们下午是没有事了吗?”

“你还想干嘛?进宫看你姐姐合卺?还是看你姐姐合和?”蓝老头打了一下恶露,大家都拉着回进里面去了。

今日所用之物筹备年余之久,为太子殿下和蓝冰清的婚事,谋划十余年,筹备年余,这一大婚,下午竟然没啥事了。这场举国大事,自己家好歹也算半个主角,居然下午无事可做。

那赶紧把身上这一身劳什子都卸下吧,都累死了。想着她便开始自己把头上的东西扒拉下来。扯得头发乱七八糟的。

四皇子过去帮她,拿下她头的钗环:“你看苍术一大早给你梳得心机头,都给你弄坏了,这个头梳了有一个时辰吧?”

“苍术说,我们在规制上不能和太子妃比,所以把头发盘上去,在头发里垫高,梳空,在有限的规制里梳到极致,就是现在时下贵女们的心机头。”四皇子解释这个发型。

“今天这样的日子再怎么梳也不可能艳压太子妃殿下吧,别说太子妃今日穿戴的日月同辉,今天太子妃就是素衣木钗,就咱这三叩九拜,她也光芒万丈了,今天她又是新娘子又是太子妃的。”恶露说。

“明天宫宴,苍术还得给你大梳特梳。”四皇子敲敲恶露脑袋。

宫宴,第二天还有宫宴,记得上次宫宴,还是太子议亲的时候,也就是老四和恶露苟合的那回。

太子太子妃成婚后,第二日拜见陛下和皇后。又是诸多繁杂,所幸,恶露夫妻只用参加晚上的宫宴,前面的礼仪不用参加。

在宫宴上,不仅百官拜贺太子太子妃,还在宫宴上册封并且赐婚众皇子。几个准皇子妃也都到了场,坐在各家皇子边上用扇子掩面。

恶露也用个扇子掩面,四皇子说:“人家是未出阁的娘子,所以用扇子掩面,你用什么扇子?”

“大家都有在用,我也要用,你看姐姐也在用扇子,姐姐也出阁了。”在四皇子心里,恶露可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原来在一众压力下,她也是可以怀柔的。

“太子妃殿下那是新娘子,你都是个老娘子了。”四皇子仗着在宫宴上恶露不敢发作,越发大胆胡说。

恶露一时忍不住拿扇子拍了四皇子的脑袋,虽然用力不大,但是在拘束的宫宴上尤为明显。一时之间大家目光统统都落到他们身上。

陛下开了口,发问:“听说老四现在做一些端茶倒水洗脚的活计,还多出来一个主子?”看来是二皇子在陛下面前搬弄了是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子的主子只能有一个就是陛下。这下恶露该紧张了,触犯了陛下,正在想怎么办才好。

“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叫一声主子,多了几分征服感和禁忌感,如此便更加顺畅和刺激,当不得真的。父皇,未曾试过吗?”四皇子当着众人面,把事情往黄色上引,说的越是活色生香,大家就不好意思应答,纷纷回避起问题来了。

倒是恶露不好意思起来了,用扇子遮着面说:“这是国宴!国宴!”

四皇子带着酒气靠近她耳边耳语,微微的酒气冲到她脸上,飘向扇子,又被扇子挡了回来,使得每一句话酒气都显得好冲:“不是说好的离经叛道吗?怎么也装起了矜持?”

陛下心里默默想着一会儿也去试试看,确实没试过角色扮演,感觉真的很刺激。陛下心里在想这些,但是一脸国泰民安,庄严肃穆,半点看不出陛下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