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就叫白鼻去弄避子丹,白鼻拿着避子丹拿给恶露。 恶露刚要吃,白鼻阻止恶露说:“主子,还是不要吧,我娘就是吃了这个,我一出生鼻子才有条白线,怎么都去不掉。” 恶露记得之前他说过这条白线,她疑惑的说:“你上次还不是说是因为你娘吃的堕胎药才有的吗?怎么变成避子丹了?” 白鼻说:“都吃过啊!主子你想要是避子丹成功了,还用吃堕胎药吗?一会儿吃了长出三条腿,八只手,怎么办?” 恶露想了一下,确实不想要生一个八只手三条腿的怪物,气的扔了避子丹,骂骂咧咧的:“这还莫须有的孩子就来裹挟我了,要是真有孩子了,那小崽子不得拿捏我啊?” 恶露气的不行,走到水塘边,踢着小石子,正好看见四皇子的小兔子在水塘边不知道是在吃草还是在喝水,恶露一下就来了精神,嘿嘿,跑过去一脚把小兔子踹到水塘里。 白鼻一个健步串出去把兔子捞起来。 就这个塘子,白鼻捞起来不少鸡啊兔啊猫啊,还捞起过两回大小姐。 这个家的人都知道,不能站在水塘边上,不然会被主子推下去。主子就是喜欢看别人彷徨无助,出丑的样子。 看见兔子落水,白鼻跳塘,塘水溅在恶露身上,像晨露凝结在花上,她这个女人因为这个恶作剧开心极了,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被挤出了眼眶,脸红扑扑的。恶露开心得在水塘边转圈圈,连连拍着手叫好,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红红的脸蛋清澈的眸子整个人都光彩夺目的,完全想不到这是把可爱的小兔子推下水去后罪魁祸首应该有的模样。恶毒的女人做完坏事不应该是一脸邪恶的样子或者阴险的表情,怎么会一脸天真烂漫呢?早就边上看着这一切的四皇子一时竟然看呆了。 白鼻小心轻柔地抱着兔子,怪责恶露刚才的行为,直嚷嚷:“主子你还笑,这是姑爷带来的兔子,是他的朋友,是他带来的嫁妆,一会俩个人再因为这个吵架又得拿我和苍术当磨心了,可怜我对这些是一窍不通,一会又叫我去挖地牢,我是挖不挖啊?再说小兔子多可爱~它多无辜~我多无辜~” 恶露自豪地对白鼻说:“你不与他说,他不就不知道了呗,你捞起来擦擦干不就得了。” 白鼻点点恶露背后说:“他已经知道了。” 恶露往后一靠,正好摔在四皇子怀里。 四皇子从背后抓住她说:“那要是被你玩死了,怎么办呢?” 恶露仰起头,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说出最残忍的话:“那就再到市集再买一只,你能分出兔子的不同吗?” 四皇子看着她如此真诚的眼神,大方承认她的恶毒行径,竟然丝毫没有想怪她的念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一起生活了久了被逐渐同化了?还是因为太过爱她胜过了别的一切?一定是因为爱她吧! 白鼻抱着兔子赶忙招呼恶露的俩个婢子过来,“小兰小绿,快拿毛巾过来,起个火盆,别冻着了姑爷的小兔子。” 恶露看着白鼻忙活,见他对兔子比对自己还上心,不免有些意见,揶揄白鼻喊他说:“对兔子倒是十分细心?不见你对我这么细心呢?” 白鼻只顾着兔子,没有理睬恶露。 二皇子越过墙头,在那大喊恶露:“露露妹妹!露露妹妹!” “干嘛?”怎么好好的二皇子不走门,在这翻墙?“干嘛翻墙啊?二哥哥。” “那不是我未来嫂子在家么,我不敢走正门,我就在这喊你一下,柊青回京了,晚上给他接风洗尘,你来啊。”万没想到连二皇子也害怕大小姐蓝冰清。 “柊青?谁啊?”恶露一下没想起来是谁。 二皇子指手画脚的比划柊青的模样,然后说:“就是我们小时候,我的伴读,我们小时候都仨一起玩的呀,你不记得了?” “哦~他啊~”是有这个人,幼时三人确实常常一起玩,不过那个人非常无趣,以至于恶露的记忆里好多三个人一起的回忆只记得了二皇子一个人。虽然记不得是谁了,反正白吃的宴席白不吃,去就得了。“哦,好好好,来来来。” 二皇子一边退下去,一边喊着:“说好了,别忘了,酉时啊,檀香楼啊!一定来啊!” 四皇子看恶露又要出去和二皇子饮酒玩乐,心里不是滋味,但不能正面的制止她,又担心她和二皇子走的太近,就要跟着一起去。 恶露觉得灯红酒绿的地方不合适四皇子,不让他跟着,说:“只是吃饭喝酒,真不干别的,安心等在家里,乖。” 檀香楼是一处格调颇高的地方,虽然也有歌舞助兴,但都是以清音雅乐为主,来的也都是名流雅士,谈文论道。反正在恶露心里觉得他们又爱玩又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