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伸手托去收拾桌上的药包。 她刚包了包好,拿在手中准备走,谢萦却突然站起身,身子晃了两下,便向她身上栽去。 她被撞的一个趔趄,本想着将药拿到门口煎上,不过几步路,便只简单把那药拢了拢。 谢萦起的急,倒向她时正好碰到她的胳膊,她哪经得住这么大的力气,那药包一下便被撞飞,里面的药材散落满地。 只是她还哪顾得上药,赶忙双手去扶谢萦,却没想到谢萦看着纤细,力气却不小。 她本就被撞的重心不稳,被谢萦一拉,两人一起重重倒在了一地药材上。 “夫人,夫人!” “我没事。” 听着谢萦出声,那婆子可算松了口气,急忙一边爬起来,一边去扶谢萦。 “刚刚起的急了些,一时头晕目眩的。” 谢萦一边起身一边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突然叫起来: “哎呀,我这衣服也脏了,你且将地上收拾收拾,我去换身衣裳。” 她转身欲走,又惋惜道: “白白看了这么半天。嬷嬷,待会拿副新药再给我过目一遍。” 吩咐完便施施然进了里屋,留下那婆子一脸恼色却又无从发作,只得蹲下身收拾起来。 过了约莫半刻钟,谢萦才悠悠从房中走出,那婆子只得又拿了副药给她,嘴里还不忘叮嘱着: “夫人小心些。” 谢萦并不理会,只是又一一查看后方又亲手将药材包起来,示意婆子拿去煎。 之后每日三次皆是这般,因着她看的细致,往往要耗费许久,但也不过是一一嗅闻罢了,并无什么奇怪举动。 渐渐那婆子看的便也不那么紧了,有时谢萦起的晚,下床便坐在桌边检查起来,她就进去收拾床铺。等收拾完了,恰好可以直接将药拿去煎了。 已经遂了她的意,两婆子以为谢萦便就此安生了。 可没成想,谢萦的病情却突然加重了。 “哇”地一声,谢萦把刚刚好不容易喝进去的药汁尽数吐了出来,褐色的药汁溅了满地,她一手仍端着碗,另一只手却捂着自己的腹部,面上隐有痛苦之色。 “夫人这是怎么了,这,这连着几次都喝不进药,身子如何能受得住!” 两个婆子此时也急得团团转,谢萦已经连着吐了三四碗药,说什么也喝不下去。 昨日喝药时,谢萦就连连作呕,只是她俩半劝半逼着,倒也算是喝进去了。 谁知今天竟是喝了便吐,折腾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了,眼看着谢萦脸色都有些泛青,她们也不敢叫她再喝。 “夫人且歇歇,老奴这便去请刘太医来。”那婆子说着便转身往外走去。 谢萦却大声喊道:“不必!” 那婆子硬生生顿住了脚步,不由疑惑道: “夫人……” “这药方不错,可我天生体质特殊,与许多药药性相冲,若是强行服用,不仅于病情无益,还会适得其反。” “这!”那婆子终于明白过来,气的跺起脚来:“您是说之前刘太医的方子中有与您体质相冲的药?可那药材都是您自己一一过目的,药也是您亲眼看着煎好,若是如此,为何不早些说呢!” “我虽然知道自己体质有些特殊,但自小身子骨康健,极少生病。” “况且宫中有太医候着,他们自是知道我的体质,开的药总是无碍。我又怎能记得住与我相冲的所有药材呢?” 这话倒是诚实又有道理,那婆子的抱怨也再难说出口,只得讪讪道: “还好您忆起来了,若您真因这药有个三长两短,老奴可如何担待的起!” “即是如此,更要叫刘太医来瞧瞧,才好对症下药啊。” 她话音未落,谢萦却不屑地冷笑一声: “要他何用!上次来诊了脉,却丝毫没察觉我的体质。” “还好这方子温和,若开几副烈性些的药,恐怕我早已暴毙了!” “那夫人的意思是?” “我这头痛也是老毛病了,从前宫中……从前我有个惯用的方子,大致还记得,我且去拟了来,你按着方子给我抓来便是。” “砰!”谢萦一边说着,一边将重重将药碗放在桌子上,便起身向桌案走去。 “夫人不可啊!”两婆子大呼着,跟上来便要拦谢萦。 “我知道你们为难。” “待会我写了方子,你们先拿去给刘太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