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同我吵架了。”他瞧着伏鸢瘦了一圈,也明白这宫里唯一真心担心他生死的,也就只有伏鸢一人。 可惜,他们身处皇城,最忌将真心交给他人。 “嗯嗯,凡事我都会耐着性子和你商量,眼下你才醒,我去替你叫太医!”伏鸢叠好毯子置于床边,转见李通苏醒,她的精神也大好,“太后也在等你的消息,我这就去告诉她,还有陛下和兄长,他们也会高兴的。” 李通拉住她的手腕,脸上竟有一丝红晕,“不着急,明日再说也无妨。”他低头看向掉落的画册,带着一点撒娇,“再给我读两个故事吧,我想听。” “行行行,都依你。” 李通眯了眯眼,目中只留她的背影,自觉是从未有过的安心。若自己生病,伏鸢是不是就会对他多生些怜爱的心思。想来刺杀事件过后,发生了不少事,真是辛苦她了。 柔和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伏鸢也耷拉着脑袋,流苏的发钗轻轻落于她的脸颊一侧,平静而美好。温润的轮廓处带着细细的绒毛,像是月光化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情思。 伏鸢睡着了。 呈昭放下鸡丝粥,略带愠怒地将伏鸢横抱而起,宣示主权般地往自己怀里偏了几寸。 “明明早就醒了,却还装了半天,晋王不骗人就活不下去吗?”呈昭的声音不大,却皱着眉,要不是伏鸢还在,他定是不愿给李通好脸色。 “晋王?父皇这么快就册封了,想来我的婚事也有了着落。”李通望着床顶,心中已是做好了盘算,“伏鸢最是心软,我若不可怜些,她便不会为我担心了。” 呈昭不屑道:“装腔作势,要不是为了我和伏鸢的以后,她可不会帮你。” 李通颇为欠揍地一笑,“话别说得这么满。哎,粥不端给我吗?” 未等呈昭回应,绾果儿便匆忙进入屋中,将那吃食喂给李通。呈昭不愿和他们多待,将伏鸢轻手轻脚地抱回了寝室。 他替伏鸢可惜,身侧的侍女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也感叹李通实在没品,连小娘子都利用,着实上不得台面。 ———— 李通养了三日,总算是下了床。 太子倒是亲自带了些东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两回。李进和贤妃也不过差人送了些补药,过多的话也未多说。想来李通大好,可他们心里却不大好。 入秋的雨总是猝不及防。 衿玉的婚事,康宁宫的人皆瞒着李通,可他还是知道了。 乾顺殿巍峨的台阶前,李通声嘶力竭地祈求皇帝开恩,能将衿玉许配给他。可圣旨已下,皇命难违,仍凭他再执拗,也无济于事。 皇后听闻此事,不怒反喜。 沉迷女色的皇子终究成不了气候。 贤妃倒觉得此时是拉拢李通的机会,她已私下打听过,李通遭此一难,身子大不如前,此刻若能许他个承诺,还愁晋王身后的曲家不帮忙吗? 可她的如意算盘,却被伏鸢拒绝了。 想着刺客一事,伏鸢便去了祥露殿,巧的是敏才人正在与贤妃闲谈。 “参见贤妃娘娘,”伏鸢假装未见到敏才人,直接与贤妃撩了牌,“臣女曾于围猎那日遭遇杀手,特来请教贤妃,这永安的杀手怎的将刀劈向了我?” 贤妃一愣,她断不会做这样的事,要想搭上曲家,她动伏鸢做什么?察觉到身侧敏才人的慌张,随即将那团扇砸向哆嗦的才人。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伏鸢来此分明是“兴师问罪”!她若没有实证,必不会现在找来,想来是曲家和太后在调查时,拿住了刺客的底细。 敏才人腿一软,立刻下跪求饶,“妾身不敢欺瞒娘娘,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为,皆是因看不惯曲小娘子的屡次顶撞,才出此下策,妾身知错了!” 她哀求连连,认得干脆。 贤妃早就寻好了替死鬼,她甚至期待有人来戳破这一桩刺杀。虽说敏才人擅自做主将矛头指向了伏鸢,但贤妃却能安然脱身。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人,速将敏才人交给陛下发落!”眼下唯有舍弃这枚棋子,才不至于将李进牵扯进来。 她拉着伏鸢,歉意连连,“是本宫错信旁人,才让陛下和小娘子身陷险境,本宫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补偿曲家。” “娘娘不必如此,敏才人与我是旧怨,此番刺杀实属他人安排,自当与娘娘无关。”伏鸢施礼道:“约摸是臣女与梁王八字不合,这才处处产生误会,想来还是少见面的好。” 贤妃脸色一冷,变化之快倒让伏鸢钦佩,“小娘子这话是不愿常来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