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怒意,一气之下推开书卷,径直坐起,质问道:“敢威胁本殿下?小娘子就不怕走不出这宅邸吗?” 他眼中寒光乍现,似一只随时准备反扑的优雅灰狼。 “也是。”伏鸢就是要他气急败坏,否则这主动权在李进手中,她就会陷入被动,“那二殿下只能陪我一起上路了。”他这样醉心权力的人,最忌讳鱼死网破。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豁得出去,谁就有优势。 “不愧是太后选的太子妃,果真心狠手辣。”李进瞟了眼傅影,自知此人武艺高强,绝不是他的对手,“那小娘子今日不惜来此找本殿下,又是打算谈什么?” 伏鸢取出帕子,透过皂纱的柔和紧盯着李进,“特来给二殿下送证据。此乃长眠醉,正是害管充华死于非命的毒药,此物盛产于北境,二殿下若能查出是谁将长眠醉带入的宫闱,解了陛下的烦心事,定能和贤妃早日相见。” 李进将信将疑地接过帕子,狐疑道:“小娘子素来和六弟走得近,你不将这证据给他,却来给本殿下,就不担心他生气?” “六殿下与我是私交,而此事是为了曲家,孰轻孰重,我理当分清。”她走进屋中一步,“二殿下是聪明人,北境有谁我不多说,你也明白。现在,我二哥可以回军营了吗?” 李进片刻不语,宋将军征战多年,又和柱国走得近,要想让许家扶持自己,舍弃太子,那宋将军的兵权必定要拿到手。渠陵和永安富庶,但缺少兵力,如今曲家帮着李通,若能趁机卖个人情给太尉,待解决了太子,李通便不足为惧。 “曲二郎何时出过军营?小娘子说笑了。”李进一改严肃,遂命人呈上织金缎,“听闻小娘子擅长刺绣,这几匹布就当是礼物了。” 他一拍手,“六弟有一手下,来本殿下这里当了个鹰扬郎将,现下本殿下也用不着了,就让小娘子带走吧。”他朝着门外喊道:“林小郎君,还不进来?” 伏鸢的手心出汗,她只听得见脚步声,每一次都正好踩在她的心跳之上。 呈昭......他们多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