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李通,因管充华有孕,太后已多日未曾给李通好脸色,如今太后得知这个“眼线”的消息是李通递来的,也可让他们暂时放下嫌隙。 毕竟一旦惩治二皇子或是贤妃的人,便是得罪了永安望族,如此,太后和曲家能仰仗的筹码也就他一个了。 李通的目的,一开始就是这个,什么让太后亲手料理后妃,都是借口而已。 ———— 三日之期不过眨眼,伏鸢却一点也不慌。 这几日她特意开了自己院子的小门,日日与衿玉和绵绵饮酒作画,好不惬意。据说,皇后突然改了性,不再阻止衿玉和她们来往,绵绵做了各种猜想,最终也不过归结于中宫想气气伏鸢。 “绵绵,你不必不好意思,若是觉得衿玉是眼线,也可以直说。”伏鸢端来新做的马蹄糕,习惯地翻阅着账本,“宫中小心些是不假,但我这里你大可以自在些,不必拘泥于俗礼。” 她喜欢绵绵的纯真简单,不用修饰的良善是这昀京最难得的宝物了。 “我这不是怕你们生嫌隙嘛。”绵绵顺溜地靠在伏鸢膝上,也不顾及衣摆的凌乱,那缠上衿玉手腕的扶光色穗子更像是一抹朝阳,温暖又舒心。 衿玉亲手喂了她一口糕点,捏了捏绵绵圆润的鼻尖,“我和伏鸢自然不会有生分的地方,倒是你,屋中的织锦缎可都有带来了?” 绵绵悠哉地翘着二郎腿,颇有一种谁能与她相比的架势,伸手拿过手边的包袱,“都在这里了,就是看起来有些旧了,不大像新的。” “肯定不会是新的。”伏鸢合上册子,与衿玉递来的织锦缎相教一番,“嗯......这是同一批,西苑秀女房中出现的已不是少数,为了让我坐实拿不出证据的罪证,必然还要将你们和我的住处都塞上织锦缎。” “伏鸢可是找到人了?不然明日一早你就要受罚了!”衿玉赶忙看了周围一圈,竟都无织金缎的踪迹。 “人,不是被六皇子抓到了吗?” 一阵破门声传入屋内,李通一手拎着项如雪便是往地上一扔! “连护卫的活都能毫不客气地给我,伏鸢真是胆子够大。”李通随手抢过桌边的杯盏,气得他一饮而尽。他生得硬朗,五官也匀称,似山间松柏,月明星稀。 可惜,没有伏鸢心心念念的呈昭好看。 李通的余光瞥见了衿玉,一番挖苦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转头换了张面孔,“好久不见了衿玉,陆小娘子。” 两人回了个礼。 “见伏鸢没事,我们也放心了,如此便先告退了。”衿玉扯了扯绵绵的衣袖,“对吧,我们还有嬷嬷布置的课业。” “不错不错!”她有些不舍地凑近伏鸢抱了抱,“改日再来看你。” 李通挽留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便被伏鸢“无意”地踩了一脚!云头履的珍珠穗子晃出了两声清脆。 “路上小心。” 院门被轻轻合上,绾果儿点了点头,把守出入口。 项如雪还昏睡着,李通下手有些重,却也没伤到要害。谁料他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茶具中的温热的香茗直接倾倒了娇娇的美人一脸。 “咳咳,你,你们......”项如雪颤抖着抬起头,她如今被绑得紧,连力气也使不上!“胆敢私绑秀女,你们等着陛下责罚吧!” 伏鸢弯下腰,挑起项如雪的下巴,见她不服气的模样,和眼含泪珠的恐惧,倒也有了准备,“渠陵的织金纻丝,可不是能轻易得到的东西,说吧,你要传信给何人?” “什么传信人,我根本不知道!” 猛地一踹,李通将那项如雪直接按倒在地,明明生了白嫩的手,可那力道却让人难以招架!他的眼中吐露凶光,似要将那项如雪生吞活剥不可。 “项小郎君强抢民女不成,反倒是打死了人,项家为了遮这桩丑闻费了不少银子。本殿下记得,项大人似是在城外养了两房外室,好像还是罪人之后。”李通字字句句皆漫不经心,可却让项如雪不寒而栗! “殿下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透过指缝的空隙,那个风流的六皇子,像个如临人间的恶鬼,她除了害怕和哆嗦,竟还闻到了血腥味。 “重要吗?你帮他们传信,不也是为了护住项家声誉吗?如今也没有必要了,但你要是将知道的说出来,本殿下可以考虑放你一条活路。” 伏鸢拿出织金缎子,却也并没有靠近,“西苑内的与今日你打算栽赃给我的显然不是同一批。要塞给这么多人,一定是后妃中的谁私自拿了赏赐来充数,想清楚了,是不是要其他人来问。” “敏才人。”项如雪哭着低吼,“是她要我传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