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荣乐公主骄矜惯了,她一边享受众星捧月的逢迎,一边嘲笑贵女们的窘态,陆九郎却迟迟未见,打发豪奴去寻也无果,方知又给他溜了,气得玉容变色,抽得几个奴才滚地惨叫。 李涪受到惊动,出来喝住妹妹,将她带去池边的水榭,问清缘由后劝慰,“这有什么好恼,就算寻不着他,季昌定是要来的,依着议定而行就是。” 荣乐公主本待恩威并施,先压得陆九郎点头,如今失了机会,满心的不忿,怏怏的听兄长哄劝。 李涪的园子极大,不少宾客已至,从水榭望去富贵如云,处处欢歌,一派绮丽胜景。忽然一个男装女郎到来,许多人骚动起来,纷纷簇拥而近,争相与之攀谈。 荣乐公主见那女郎容颜冷艳,一样染了尘,却大方自若,衬得浮灰似成了烽烟,平添英风飒烈,又为众人所瞩,顿觉不快,“那是何人?” 李涪轻捻腕间的佛珠,似在笑赞,“河西韩家的赤凰将军,似乎还是陆九郎的旧主,来了长安极受追捧,连宫中的娘娘也裁了几身男装,实在有趣。” 荣乐之前听过传闻,一向不以为然,此时听兄长一说,越发的不顺眼,“边地的野鸡也敢称凰,还装模作样的显扬,我必教她出个大丑。” 李涪不咸不淡的劝了两句,借口有事,抛开她去会客了。 荣乐公主一肚子恼意,正要去拿韩家女出气,外头热闹又起,五皇子李睿到了。 她一眼瞧见,怒上心头,跟在李睿身后亦步亦趋,姿态驯良的,不是陆九郎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