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缩,伏地低低的呜叫。 裴行彦瞧得大怒,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又是你!” 陆九郎掐了花,就等着看裴家人气急败坏,没想到裴行彦竟然在韩府放狗搜人,溜出园子已来不及,只有装作不知,“我当哪来的野狗乱扑,原来是裴少主。” 裴行彦嗅到他身上的异香,怒不可遏,“裴家与你何仇,一再挑衅生事,我定要取你狗命!” 他拔拳就打,哪是陆九郎的对手,一击就给攥住手腕,半分前进不得。 陆九郎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裴少主是不是忘了这是何地,当可以随便撒野?” 四周宾客给惊动,围聚而来,观真见得不妥,吩咐徒弟将二人分开。 弘昙也觉愕然,不禁一问,“真是你偷了花?” 观真见青年俊郎英挺,卓然出众,身上带着异香,必是窃花之人,却又如此大胆张扬,不由拧起眉,“弘昙,你识得此人?” 弘昙难得逢了对手,本来颇为欣赏,谁料对方犯了大错,定是要倒霉了,惋惜道,“回师父,他就是陆九郎。” 陆九郎这个名字,如今已相当震耳,前有竞武大会一衅惊人,后有两救韩七将军的传奇,观真听闻徒弟败在他手上,也不觉出奇,此刻打量,忽然有种极淡的眼熟,又想不起何处见过。 裴行彦此来贺寿,并无护卫随身,弘昙又如一堵墙隔在中间,他只能怒骂,“人憎狗嫌的杂种,妓子生的贱物,净用些阴私手段,浑不知耻!” 陆九郎在堂子里长大,恶毒的话听过无数,哪会动气,反而挑弄道,“裴少主怎么只动嘴?别躲在后头,上来试一试身手,看谁才是阴私的杂种、不知耻的贱物。” 裴行彦怒得青筋迸跳,不顾一切要冲上去,给弘昙硬生生挡下。 观真暗暗摇头,裴少主固然行事鲁莽,冲动易激,陆九郎窃宝还挑衅,同样不是善类,他知这人与韩家关联颇深,不欲事情闹大,合什道,“今日是韩大人的寿辰,不可扰了正场,裴少主请随老衲而行。” 观真转身向正堂行去,弘昙半请半扯,强行将裴行彦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