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遥遥望见,肝胆俱裂。 韩明铮清晰感到了桎梏,她明明有足够的力量,肺腑伤疾却似诅咒,一个翻跃就窒息难当,浑身激汗,根本无法将身躯提上去。 她的呼吸越来越难,眼前阵阵发黑,随时将陷入昏厥,连孩子也快托不住了。楼下似乎有人在呼喝,又似有人尖叫,她什么也听不清,胸口撕裂般痛楚,喉头涌上了腥气。 护卫冲来却束手无策,檐边离楼栏近丈,她所攀的的地方极险,稍有不慎救援者也会失足。 宋欣儿在楼下望见,撕心裂肺的哭喊出来,“栖儿!我的栖儿!” 韩夫人被仆妇扶着,看得面色刹白,骇然按住了胸口。 韩平策狂奔而来,从护卫处夺了长索系上,翻过楼栏往檐边探去,嘶声道,“撑着——再一会就好——” 韩明铮的唇角涌出血沫,拼尽最后一点意志,将栖儿托向兄长。 韩平策的指尖堪堪抓住儿子的衣领,楼下的万众蓦然迸出惊呼,那一抹亮烈的红衣凭空而坠,宛如折翼的凰鸟,跌在了所有人的心尖。 彩灯悬在夜空,如漫天炫亮的星辰,韩明铮却吸不进气,胸腔裂开般激痛,她无力跌落下去,等待死亡的来临,就在这一刹,一股强横的力量直飞而来,凶猛的截住了她。 人群轰声激嚷,一个青年不知何时攀上了楼顶垂挂的灯索,飞荡抄住了红影,灯索在半空摆荡数次,青年借势滑落下来,等灯索受不住力脱落,二人也已近了地面。 陆九郎铤而走险,一旦有差池,自己也要跌个粉身碎骨,万幸抄住了人,只扑地时肩臂略有撞伤,他支起来看向怀里的女郎,入眼瞬时惊恐。 韩明铮发钗散落,红裙如华羽铺地,艳美绝伦,然而面庞透出灰白,唇色暗紫,气息几近断绝。 陆九郎惶然箍住她,失声激吼,“韩明铮!” 她已经失去知觉,给箍得陡然一挛,呛出了一口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