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我叫布朗·普希卡,他们都叫我老布朗,不过你和我的孙子差不多大,按照辈分,你得叫我一声爷爷。” “布朗……爷爷……” “哎。” 布朗爷爷高兴的应了一声,他背着琅青,步子踩在泥水上,迈的很快。 —— —— “这孩子带着剑呢。” “是啊,你看那剑多漂亮。” “父亲,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指这个,这孩子来路不明,问她什么都不说,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还有她那柄剑,那柄剑一看就价值不菲,怎么是她这样的小孩能拿到的呢?” “哎呀,她怎么会来路不明呢?她叫琅青,我问她的时候她就回答了,再说了,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不认识咱们,表情警惕一点也很正常,慢慢放松她的警惕就好了。” “可是……” “没事,一会我去看看这孩子,可能是你们太面生,她认识我,还叫我爷爷哩。” “父亲,你就不怕她是什么危险人物吗?她的衣服下摆都是血污。” “嗯……看起来确实挺像个危险的孩子。” “我就说吧?!要不我们现在把她送到西风教堂里,或者是骑士团,让他们定夺怎么样?” “还是算了……她连我们都放松不下警惕,你给她送到那种地方,她更生活不好的。” “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给她点时间吧,你看她拿着剑,但是面对陌生的我不也没刺吗?给她些时间,我相信她会变好的。” “唉……你总是这么心软……好吧,我听你的。” —— —— “布朗爷爷?!” 琅青一踏入老布朗的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水味道,她一下就锁定了整个房间的重点——那个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老头。 琅青先是茫然的望着他,然后慌张的冲进去,她的腿不听使唤,只跑了两步就踉跄,优菈连忙从后面扶住她。 “喂!你小心点啊。”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琅青说话有些不利索,她费力地扒着普希卡太太的袖子,抖着声音询问。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一直是这样,不如说昨天才是异常,听到你要来,他一下子变得特别好,不仅能坐起来,还有精神了。” 普希卡摸了摸琅青头,“我们以为能骗过你一次,估计就没事了,结果谁知道你这傻丫头第二天又回来,还是父亲懂你,一猜你就会回来,他总念着你。” “我……” 要是早些回来就好了。 脑子里凭空蹦出来一句话。 不,不是一句话,这不仅仅是一句话,这是对现状分析后给予自己的层层后悔。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攥紧衣摆,告诉自己保持冷静。 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后悔是最没有用的情感。 保持冷静,这样说不定能够让自己找到办法。 “……” 先看看他的状态。 琅青半天发不出声音,朝着老布朗走去。 昔日鲜活的老人此时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面色灰白,曾经握着自己的双手就这样无力的垂在两侧,他呼吸微弱,按照琅青职业的特性来判断,估计是时日无多。 去请西风教堂的牧师?不,想必普希卡一家人早已找过了,就是因为牧师束手无策,所以布朗爷爷才会躺在这里。 琅青脑海里有个唯一人选。 前段时间送给她永生香的白术。 他的医术之高超,琅青从不怀疑,但琅青深知白术治人的方法,如果对方实在无力回天,白术总会用家传的禁术,将病人的病硬生生转移到自己身上,这也是这位妙手回春的大夫身体一贯孱弱的原因。 如果请他出诊的话,或许还有可能,白术绝不会对病人弃之不顾,但他的身体…… 与白术交往许久,琅青断然知道他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但是布朗爷爷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牧师那边……?” 普希卡对着优菈摇摇头,答案早已了然,后者一脸担忧的望着琅青。 从老布朗的房间一出来,琅青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可怕。 “利波尔……不,其实现在应该叫你,琅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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