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青脚力很快,她没过多久就走到了家,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只见她口中那年迈不能自理的老父亲正坐在院子中心的银杏树下优哉游哉的喝茶。 端坐在石凳上的是位样貌俊美的青年,他束墨色长发,身穿棕黑长袍,衣摆处绣着鎏金暗纹,低调又奢华,树荫打在他身上,斑驳下他那样干净,从容不迫,琅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披头散发脏兮兮的模样,心里窜出一股火。 听闻门口声响,青年放下茶杯望过来,金黄色眼珠上下挪动一番,好似并不意外琅青变成这幅模样。 “怎么了,今天的请仙典仪不愉快吗?”四目相对,青年先出了声。 “我看起来很愉快吗?”琅青大步走向石桌,利落的拿起茶壶倒杯茶一饮而尽,长舒一口气,在钟离身旁坐下。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不如和我讲讲今天发生了什么?” “客卿,托你的福,我今天这身去请仙典仪真是应景了。” “应景?” “岩王帝君遇刺了!从那么高的天上直接摔了下来,我靠的很近,看得特别清楚!” “帝君遇刺……?还有你身上的是香灰是......?” “靠仪式的太近,帝君摔下来砸中了香炉,香灰飞出来溅到我身上。” 看着钟离欲言又止的模样,琅青问:“你以为有人为了避邪往我身上扔?” 虽这香灰非他人所为,但琅青身上的狼狈肉眼可见,披头散发,十指乌黑,黑色的靴子上都是泥巴。 钟离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 “还有人说我穿这身衣服是未卜先知去送终的!”说起这个,琅青气到跺脚。 “岩王帝君竟造此厄,着实令人叹惋,但若将此事怪罪到一件无辜的衣服上,未免太过荒谬。” “说什么呢,客卿,无辜的是我好吗。”琅青戳了戳衣服,“再说了,我临走前就不该听你的,穿着这身衣服去参加请仙典仪,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我图意省事不换衣服,也不会遭人非议,世人本就不愿意见到仪倌,挨几句骂也是应该的。” 发发牢骚也就作罢,琅青一股脑将今天所见所闻尽数告知,听到岩王帝君遇刺后七星封锁现场的举动,他并没有什么惊讶之处,在得知她一个人追着愚人众执行官走时,倒是稍有微词。 “你怕愚人众与岩王帝君之死有关?” 琅青点了点头,“我看见公子帮助异国人在千岩军手下逃脱,我觉得事有蹊跷,就跟上去看看,结果跟丢了,我去了北国银行,结果他们把我拦住不让我进去。” “突然拒进的确蹊跷,但是追查愚人众是千岩军的工作,你身为平民百姓,还是少插手这些事为妙。” “但你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吧?且不说岩王帝君之死的事,就说愚人众,公子好像是冲着那位异国人来的。”琅青越说越起劲,“听说有位异国人不久前解决了蒙德肆虐的龙灾,能被愚人众看上,会不会是今天被救走的那个人?” “你这样好奇,不如到时候亲口问问。” “亲口问?” “公子四日后在琉璃亭设宴,你也随我一起去吧?” “琉璃亭?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听到是以璃菜著称的琉璃亭,琅青喜出望外,“如果客卿不嫌弃我麻烦,那我就一并跟着去了。” “不麻烦。”钟离低头喝了口茶,又问道:“说到前几月的龙灾,我记得你总说要去蒙德见朋友,现在龙灾消失了,正是前往蒙德的好时候,不打算去看看吗?往生堂最近正好闲暇。” “当时确实因为担心朋友才很想去蒙德,但是一弦和一柱母亲过世要筹备葬礼,往生堂实在走不开。”琅青摊了摊手,“现在龙灾消失了,我也没必要去了,况且你说——闲暇?这说的是什么话,眼下正是我们往生堂忙起来的时候。” 看着琅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钟离了然道:“你是说送仙典仪?” “自然,每年请仙都如此隆重,仙人离去也当如此。依我看这正是往生堂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每年我提议筹备送仙仪式的时候,你不都不太情愿吗?” “这不一样!因为那会岩王爷还活着呢!”琅青特意强调“活着”一词,“眼下他老人家不是仙逝了嘛,据我观察,岩神仙体定是由七星负责,要筹办送仙仪式需要场地、经费,我们和七星好好交涉一下,说不定能拿到一笔不错的报酬。” 前段时间一弦一柱家的葬礼费用还是往生堂垫付,现在正是赚回来一笔的好机会。 钟离看着琅青自顾嘿嘿傻笑,完全不像一个刚死了神的璃月人。 璃月人多是以岩王帝
一切源于资金窘迫(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