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已经死了。

训练一个中午，结束的时候下午第一节课已经快开始了。九枝拉着胡文颖的手，一边跟着钱三一，一路跑回理科实验班。

“小琪，你别生气了。”

“妙妙，你是我朋友，怎么总是帮着季九枝说话!”

“不是小琪，他们两个本来就……”

“我不管!林妙妙，你必须在我跟她之间选一个!帮我还是帮她!”

不是，这不是我帮你钱三一就会喜欢你啊!

林妙妙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个被爱情迷住双眼的邓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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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家，钱三一借口找九枝讨论问题，跑到对门。

“一一来了，小九在楼上。”季樊翘着腿在沙发上坐着敲电脑，头也不抬地让他上楼。

几步上了楼梯，钱三一就看到季九枝在房间里，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的硬照。

“进来关门。”

九枝没回头，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目光还在电脑上，钱三一关上门，站在他身后。

“好看吗？”九枝翻着照片给钱三一看。

“好看。”钱三一深吸一口气，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是我想的那样吗？”

“嗯？你说什么？”

九枝楼上的房间，都是在装修的时候埋上隔音板隔音棉的。现在关上了门，她也就放肆撩小男生。

起身，转身，走向钱三一。他坚持在原地不动，她却一步一步靠近，直到脚尖对上脚尖，无法再靠近一步，逼着钱三一想要后退，却被拽住了两只手腕。

“一一，我们都欠彼此一个愿望。”

“那我的愿望就是——”

“两年之后，清华录取通知书属于你，你属于我。”

钱三一愣在原地，九枝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再抬头，她已经坐回电脑前，和COS圈的朋友发着消息。

胸口满的仿佛心要跳出来一样，但钱三一明白她为什么约定毕业之后。

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他母亲不允许。

九枝远比钱三一敢，因为她现在所受的限制远比钱三一少。

不过——

钱三一将感情压在心底最深的位置，深呼吸调整了心态，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忽略他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