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红色的代表原军,深绿色代表楚军,浅绿色代表郑军。这也是三个国家军队中士兵所穿的战袍颜色。 有一点不得不说,郑国进行全国动员之下,参战的士兵之中,绝大多数并没有制式战袍,两三成甚至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楚国动员了三四十万人,士兵同样没有统一制式战袍。其实他们立国以来就没有办到过制服统一,人手一把武器倒是办到了。 而之前的晋国,不管动员了多少士兵,战袍款式或许不同,颜色则必然是红色,某方面展现出了足够的底蕴。 现在的原国,制服已经完成统一,全面采用智氏的款式,武器上面则是依旧恶金和美金(青铜)混搭,一部分还在使用美金武器的是韩氏、狐氏、钟氏,其余包括智氏和其它家族倒是全部换成了恶金。 韩氏、狐氏和钟氏没有全面换装的原因不是智瑶不卖,主要是这三个家族的体量相对其余非公族太大,一时半会没有那个财力完成全面更换装备,又不愿意接受智氏提供的赊贷。 今年原国动员了十五万部队南下,以训练度来说的话,自然是智氏的那一支常备军最高,再来则是都差不多。 四个军团之中,满编又全员配上布面甲的只有一个军团,剩下的三个军团着甲率应该是有个三成左右,以智氏已经在淘汰的纸甲以及各自制作的木甲、竹甲居多。 各处的战报不断被送来,楚、郑两国高层今天搞这么一出,或许有想要尝试能不能逮住原国君臣的意图,更多的是在“新郑”闹出大动静吸引原国君臣的注意力,为外围联军创造突破的机会。 “如此说来,仅‘新郑’便有七万敌军参战?”司马穰苴得到答案,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们原先的计划是设下陷阱,吃掉位于“新郑”南边的那一支联军,使得“新郑”从真正意义上变成一座孤城。 现在,仅是“新郑”就有七万多联军与原军爆发交战,能够看出楚、郑两国牵制原军主力的意图太明显,两国将士爆发出来的战斗意志也显得更加众志成城。 那是受困“新郑”的楚人和郑人都很清楚一点,没有援军就没有获胜的希望,明白这点肯定知道想活命就该团结起来拼命。 “君上,宋军或去而复返。”司马穰苴说道。 智瑶说道:“寡人时刻注意宋军动向,亦有斥候巡视,有所异动必然得知。”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放开一个口子,给予楚人和郑人逃出生天的希望,奈何“新郑”不但是一座乌龟壳,还是楚国和郑国选定的主战场,等于原军不从“新郑”撤离的话,楚军或郑军没有可能离开“新郑”的。 发生在“新郑”的战场态势太明显,几乎没有搞奇谋实施战术的空间,战事的发展只能是两个阵营的士兵卖力拼杀决定战局走向。 狐解按耐不住,问道:“君上,我等何时出发?” 干嘛? 按照既定安排,狐解应该统率一个军团南下进入楚国,像去年那样在楚国玩一手中心开花,近一步打击楚人士气的同时,削弱楚国的战争潜力。 智瑶目光移到狐解身上,问道:“若是尤南下,可否?” 老实说,狐解的年纪太大了,长途奔波还要耗费精力指挥作战,有点危险啊! 到时候,狐解出事,说难听就是死在征战途中,且不论狐氏会不会心生怨恨,原国欠狐氏就有点大了。 “这……”狐解听出了智瑶的意思,南下统帅不一定非要自己,也给了狐尤建功立业的机会。 智瑶看似霸道,不给狐解说话的机会,大笑了几声,说道:“如此,徐吾为‘将’,尤、虎为‘佐’。若无它事,七日后便可南下。” 虎不是阳虎,是韩庚的儿子韩虎。 站在一旁的智徐吾对自己能挑大梁很高兴,还是提醒道:“君上,宋军动向犹未可知。” 司马穰苴代为回答,说道:“楚、郑如此行径,宋军若有动静,当在七日之内。” 宋国一再动员,集结起来的兵力已经达到八万。 智瑶没有把宋国不当回事,心中重视的同时,不代表会在言行上给麾下增添压力,笑着说道:“曹地为我所夺,宋君深惧与我,不敢挥兵。如今,寡人大兵南下,宋便是与楚、郑互盟,心中必然犹豫,忧我矛头所指,与我交战将留余地。” 宋国以前跟原国关系不错,双方在去年之前并未过发生交战,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碍于原国过于强大选择站到楚国一边。要说宋国跟原国死战的决心有多大,反正不会比楚国和郑国的决心更强。 在智瑶的命令下,原国这边的宰予已经前往“商丘”找人交流学问。 宰予真正的目标是干预宋国做出的决策,没有宋国中枢入手的原因太现实,去年宋国才跟楚国、郑国、越国结盟,没有可能刚结盟就悖盟,能做的就是让宋国高层迟疑要跟原国做对到什么程度,交好宋国公族,再让宋国公族影响朝堂显然是可行方案之一。 要说宰予在宋国有哪些对手?也许是同门师兄弟,其中之一便是子贡了。 众人看智瑶那么自信,根据自己对宋国的了解,觉得应该是那么回事了。 在“新郑”这边,战事从那天开打之后,第一天的交战最激烈,后面战事烈度忽高忽低,取决的是外围的楚郑联军突破进度。 第六天时,一支持节的楚国队伍出现,他们遭到拦截说明担负出使任务,平安见到了智瑶本人。 担任楚国正使的是斗怀,算是智瑶的老朋友了。 “代我王问候原君。”斗怀礼仪不缺,行的却是楚人的礼节。 天无二日什么的?智瑶没有纠正斗怀对楚君中的称号,示意对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