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经”呢?理解为同类别在思想指导上的唯一标准就行了。 当然,一开始很多《经》俱有着很强的排它性,后来则是被“同门”自己给玩坏了,乃至于出现自相矛盾的很多观点,搞得不再具备权威性质。 以前智瑶在兵法以及内政上就达到了宗师的标准,一旦《法经》面世的话,可以视作一种摆开阵势的开宗立派。 用一国之君的地位玩开宗立派?首先就会遭到质疑,一切只因为拥有太夸张的优势了。 智瑶拿出《法经》就一定会在原国施行,少了一道其他人历经千难万难才通过的考验,证明有效就是名利双收,失败……,有人想失败一次都没有机会。 不要以为君主不需要名声,比起其他阶层来说,名声对君主的加成以倍暴增,尤其是某个领域上的“唯一性”带来的效果最为夸张。 以一国之君的地位开宗立派打从事实上也是在欺负人,不知道会让多少有能力开宗立派的后人羡慕嫉妒,勾引多少个君王想要效彷。 智瑶当然不是用现代的那一套在制定《法经》了。 现代的法律太多太杂并且太难懂,时代没有得到一定的升华根本玩不动。 老实说,哪怕是识字率普及的现代,很多法律的条文,字一个个分开能看得懂,字组成句子就不一定能看懂了。即便是专业学法律的人,他们也有翻车的时候,牛逼人物则是专门玩钻空子设陷阱。 智瑶大致将《法经》分为《盗》、《贼》、《囚》、《捕》、《杂》、《具》六篇,有点抄李悝作业的意思,内容则是不可能百分百相同。 总的来说,智瑶所着《法经》追求就是往简单的方向来,识字看了律法条文就能懂。 “送往‘黄父’供诸子观读。”智瑶顿了顿,又说道:“中枢众臣亦送。” 当前年头,能被称为“子”就代表着权威,或是地位很高。 尽管智瑶认为《法经》已经着作完毕,反反复复检查各项条文,一定还是需要经过校检,收集众人的意见,有需要就进行修改,该补充的也进行补充,尽量减少疏漏再行颁布。 等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到来之后,原国的使节团启程前往“洛邑”了。 这一次,原国使节团要向周天子报喜,同时也是争取获得“代理权”。 什么玩意?也就是智瑶希望由周天子出面认证,获得诸侯之长的称号,用以前的说法叫“伯”,也能称呼为“霸”,也就有了争霸或称霸的成就。 得到周天子认可并扛旗的诸侯国,前前后后也就那么几个,包括郑国、卫国、齐国、晋国,其中晋国几乎就是使用武力明抢来的名份。 晋国抢到名份之后也不怎么尊重周天子,不能怪好几代周天子拿卫国和齐国来恶心晋国,搞到后面晋国连进贡时都能疏漏敬献礼器这种事。 原国众臣对智瑶表现出尊重周王室不是没有意见。 比如,司马穰苴比较直接地说道:“周室已成弹丸之地,东迁再行诸多世人诟病之事。君上欲行宇内混一,些许名份不要也罢。” 中原的诸侯国,剩下的真不多了。 原国当然是疆域最大和人口最多的那一个。 剩下的就是郑国、宋国以及一些袖珍型小国,其中宋国的某些势力范围并不在中原区域之内。 孙武眉头扬了扬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这两位在军事上获得过大成就的人,他们的年纪相差有点大。 到了前463年,孙武已经是八十二岁高龄,尽管身子骨看上去还算硬朗,实际上毛病真不少,大多是在吴地给弄的一些毛病,比如风湿;司马穰苴年轻一些,不过也有六十一岁的年纪了。 当前的年代,能活到六十岁以上的人真不多。 就是比较奇怪的一点,寿命长的人又长得有些过分,比如蘧瑗和老子都活到了百岁以上,逝世前还一副身子骨硬朗的模样,并不是卧病在床硬撑活受罪的那种。 孙武觉得司马穰苴有些激进,认为目前原国还没有以一国独扛诸侯的实力,用周王室来迷惑一些诸侯还是很有必要的。 另一方面,着实是因为年纪大了一些,孙武又很想在有生之年参与和见证改朝换代,细想了一下当前的天下局势,选择不再多话。 没错啊,目下的国家有很多,以级别来论却是一种分封国,按朝代则是“周朝”的时代,智瑶想要重新鼎革天下,不是改朝换代又是什么? “寡人不过效彷文王侍商故事。”智瑶嘴巴里的周文王姬昌在干造反事业,又有忠臣的人设,厉害之处还有善于忽悠其他诸侯。 所以,智瑶那么一说,该懂的人都懂了。 需要悠着点的是智瑶别亲自前往“洛邑”,不过周王室估计没有那个胆子干扣押智瑶的操作? “寡人不日便离‘濮阳’,召执政归‘都’,国尉左之,二位代行诸事。”智瑶吩咐道。 说起来挺怪异又符合当代的情况,比如智瑶已经将三公任命下去,结果三公常年待在自己的封地。 原国的大将军是狐尤,执政是钟全,司徒是韩庚。这算是一种排排站分果果。 在九卿的任命方面,智瑶则是选择智氏核心族人居多,再加上司马穰苴、孙武和阳虎。 这个阳虎是谁?就是曾经给孔子难堪,外加遭到鲁国君臣驱逐的那一位。他现在作为统兵征讨鲁国的主将,奉命出征的同时,干一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事业。 智瑶任命阳虎对付鲁国的用心有些不良,比如三桓遭到很血腥的清算,锅肯定要算在阳虎个人身上。 阳虎不但没有意见,还非常感激涕零呢! 君主用人,讲究的是有没有用,不可能限定在好人或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