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在乎天下人非议的无赖了。 那么认为还真是没错。 毕竟,往好听了说是“重注”,说得更通透一些就是修改历史,再难听的讲就是篡改历史。 魏驹能知道孔子在重注《春秋》的事,其实就是有史官上了孔子的门进行理论,双方爆发了很激烈的冲突。 奈何孔子以及门徒有“以德服人”的实力,一场冲突下来史官大败。 在武力值上打不过的史官,他们开始呼朋唤友,比较要命的是列国的史官家族也就那么一国几家,合起来的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家,着实是打不过孔子以及门徒。 诸侯对孔子重注《春秋》是看笑话的成份更多一些,鲁国朝堂没有意见,他们才懒得去插一脚。 毕竟,孔子修改的《春秋》是鲁国的史书,里面有记载列国的大事件没有错,诸侯也有自己的史书,能是一本《春秋》被修改,能够让整个诸夏的历史被颠覆吗? 他们哪能想到一点,比如以后只有《春秋》一书传承下去,其余的史书不是遗失就是遭到焚毁呢! 所以了,后人想了解春秋或更早时期发生什么事情,还真的是只能从《春秋》去看,真正让春秋或更早时期发生什么事情成了一家之言了。 孔子起码还根据《春秋》进行修改,有那么一个人却是当历史发明家,写了《左传》这么一本书。 智瑶属于没有闲心去管那种破事的人之一。 有那种精力,投入到对家族的建设,或者是谋划征战事宜,比之干涉那破事,不好吗? 再则言,牵扯到史官跟孔子一种门徒的战斗,谁赢了都不会让干涉者好受。 智瑶想到了什么,吩咐台狐,说道:“寻鲁國索要《春秋》原本。” 將《春秋》原本搞到手,印刷版搞起来,需要印多少本就多少本。 這么做的智瑶虽然不是为了保证历史不被篡改,主要是想利用在以后征讨鲁国时作为出兵依据,关键在于还真保证了历史的“原汁原味”了。 魏驹很想问一问智瑶讨要鲁国的国史做什么,稍微思考立刻用莫名的眼神盯着智瑶看。 讨要一个国家的史書,无论从哪个方向来看,动机都不单纯,看就看是要为那个国家壮威,也能视作是一种窥伺。 以魏驹看来,智氏东扩是非常明确的战略方向,肯定是智氏盯上鲁国了啊。 关于这一点,魏驹喜忧参半,喜悦的是智氏看似没有要对魏氏动手的迹象,忧虑的则是智氏倾力东进会让晋国应对其它方向比较无力。 恰好是韩庚到来。 魏驹抢先说道:“秦国异动越加频繁,复有盟楚之意。” 韩庚附和道:“庚此来便是为此。另,闻得秦使出白翟,或有再与狄人结盟之意。”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秦国某种程度上解决了戎狄的威胁,举目东望发现中原竟然乱成一锅粥,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呗。 魏氏和韩氏忌惮秦国,不是秦国有多么强大,纯粹是秦人没有任何信义,并且还极度野蛮和残忍好杀。 虽说是晋国抢先偷袭埋伏了秦军,比较要命的是后来秦国不止一次对晋国不宣而战,每一次受伤的都有魏氏,连带韩氏也遭殃了几次,他们还是对秦军一路烧杀抢掠感到忌惮的。 这一幕智瑶有点熟悉?他回忆了史书一番,可算想起秦国跟楚国接触对晋国的代价是什么,有点理解魏驹和韩庚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