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盾墙向城墙逼近,花费了大约两刻钟,付出的死伤代价并不大,盾墙成功搭在了城墙上,只是盾墙的最高处离女墙还有个六十厘米左右的差距。 城墙上的齐军不是没有想阻止,问题是事先没有准备檑木和石块,光射箭效果太过有限。 “攻!!!” 程朔亲自带队,晋军分为二十五人一组,他们踩踏着盾墙开始乐攻击。 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晋军只是冲了两次就成功攀城。这是因为齐军缺乏指挥,再来也是智瑶要求己方的精锐先上。 “我就要攻入齐国宗庙,掠其礼器了?”赵伯鲁一想到这个,不知道是兴奋,又或者是感到害怕,浑身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 宫城先是有部分城墙段被晋军攻占,顽抗的齐军被两头包夹的不断消灭,重大的死伤再加上着实是没有顶级贵族督战,守城的齐军没有什么意外地发生了崩溃。 而在那期间,不断有小股的齐人出现,他们是各个齐国贵族知道晋军在攻打宫城,不敢或无法视而不见前来救援。 智瑶才不会有什么心慈手软,甚至很高兴会有齐国贵族前来增援宫城。 因此,智瑶早早安排好了应对措施谋求消灭“临淄”更多的武装力量,好为接下来管控城池清扫障碍。 宫城的城门被打开,早在等待的晋军杀入。 他们事先得到命令,不准进行任何抢掠行为,奸淫更加不被允许,遭遇抵抗则是杀无赦。 “我即刻入城?”赵伯鲁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智瑶早看到了赵伯鲁的不对劲,认定赵伯鲁是兴奋得难以自己,颔首说道:“可也!” 齐国的宗庙在什么位置之类,他们不可能感到陌生。 倒不是说他们来过“临淄”什么的之类,其实是当前阶段周王室的分封国,每一座都城的宗庙在哪都被周礼限制得死死的。 作为二代的赵伯鲁没少去“新田”的宫城,哪怕他们这些二代不了解,随同前来的家族长辈或家臣也会知道。 智瑶登上宫城的城墙,往内能看到到处在瞎跑的宫城仆众,往外则是可以看到不断有齐人前来宫城交战区域干飞蛾扑火的事。 那些不断来送死的齐人傻吗?反正智瑶并不觉得他们傻,心里还挺敬佩的。 如果换作是一国宫城遭遇袭击,该国的人却只是眼睁睁看着,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其实都能认定这个国家没救了。 真正愚蠢的是在“临淄”的齐国高层,他们忙着进行争吵,然后再被晋军找到位置一锅端了。 没有谁站出来主持大局是“临淄”轻易被晋军杀进来的主要原因,也是齐人没有形成有效抵抗的根本因由。 魏驹来到智瑶身侧说道:“由此可见,众‘卿’不使君上亲征,实是明智之举。” 没有转头看向魏驹的智瑶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那根本是两回事呀! 晋国的国君自从暴露真面目后是差不多失去了权力,几乎被众“卿”压制得死死的。 现在有实际权势的国君,哪个不是在爆发大战的时候亲征呢? 魏驹又说道:“瑶今次为助伯鲁行险?” 智瑶转头看向魏驹,问道:“因何此言?” “伯鲁此前过于平庸,族中多有驳斥之言。伯鲁与瑶为友,实乃幸事。”魏驹说道。 纳了个闷了,有这么明显吗? 另外,魏氏看来是很关注赵氏,要不然怎么连赵氏内部发生了什么都这么清楚。 对于赵伯鲁是个平庸的人,其实也不用过分去探查就能知道。这个是赵伯鲁平时所作所为给人的印象。 而平庸的人在赵氏无法担任家主也是一种内部共识,曾经的赵朔不平庸,压不住赵括和赵同给赵氏惹了灭门之祸,算是赵氏一个极大的教训,得出作为一家之主必须强势的核心道理。 当然了,发生“下宫之乱”不全是赵同和赵括的锅,跟赵氏前几任家主太过嚣张跋扈有关,但是赵氏内部可不这么认为,要不然就是在自行诋毁历代家主了。 智瑶原本对魏驹只是在假笑,笑容却是越来越真实和亲近。 有些话可不能乱讲,讲了会招惹来灾祸。 魏驹直接对智瑶点评赵氏的世子,表明的是一种态度:咱们两家现在是盟友,我也打算长期跟你合作。 至于说魏驹这么干是自己的主意,还是受到了家中长辈的教导,其实不那么重要的。 别人表达出亲近的意思,智瑶不能完全没有回应,也就看似开诚布公地说道:“诸侯攻我(晋国),霸业不存由此可见。长辈或有分歧,范氏、中行氏不存,余我四家当同心协力再创霸业。” 这里智瑶解释了为什么要帮赵伯鲁,同时也对魏驹的表态进行了热切的回应。 “城门乃是由庚固守?”智瑶怎么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呢? 这一代的韩氏家主韩不信比较拉垮,连带韩庚也不是什么出色的世子。 当然,说不定并非韩不信太拉垮,只是跟他同一时代的人太出色,以至于看上去才那么平庸。 只是吧?智瑶觉得韩庚是真的平庸又胆小,把守退路这么重要的事情落到韩庚手里,着实是太令人缺乏安全感了。 这种担忧智瑶不能直接说出来,传到韩庚的耳朵里,两人即便不会就此成为死敌,想再亲近那是绝对亲近不起来的。 “城外列国之人多也,周边城邑齐人得知‘临淄’遇袭亦会来援。此处便由驹看顾,待伯鲁得出,来城门处寻瑶。”智瑶不给魏驹拒绝的机会,说完立刻迈步就走。 魏驹则是眯着眼睛看正在离去的智瑶背影,脸色逐渐变得复杂。 他们这一批人之中以智瑶的年龄最小,偏偏平时一块玩耍的时候,智瑶的存在感很强。轮到统兵出征由智瑶做主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