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皱起好看的眉头,和他讨厌的父亲越发像了,“多笑笑。” 笑起来就不像了。 “主……” “这段日子,有你的陪伴,我并不孤单……” 电视剧的声音落在两仙的耳朵,打断了地渊想要开口说的话。 大地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地渊动了动嘴角,看着大地的侧容,弯出一抹弧度:“主子,玉恒的伴侣今日传音到家中,组织了一场茶话会,赴约的时间定在七日后。” 茶话会啊。 玉恒的这个伴侣啊,每次有什么大事需要告知她们,都会举行一场茶话会,其他方面也几乎无可挑剔,虽是凡人成女仙,做事风格比玉恒这个正统的男仙靠谱的多。 大地伸了个懒腰,背靠着沙发,升起一丝睡意。 她果真是“凡心”太重。 “知道了。” 咕哝一句。 没一会儿,地渊身旁身上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地渊平静地放下手中放着草莓的盘子,“主子。”口中轻叫一声,暗含着不易察觉的哑欲,那双墨紫色的瞳孔锁定在大地的睡颜,压抑着兴奋,微抖的手掌抚上大地的脸庞,地渊脸上波澜不惊的面具一点一点龟裂,脑海中想起和主子初见时的画面。 空中一袭黄裙的貌美仙女,指向藏在阴影之中的他:“黑夜,你这个污奴,我看上了,赔给我吧。” 污奴、污奴…… 污秽不堪的奴隶……也会被看上,取名“地渊”。 地渊,冠以己名。 他是大地的奴隶。 他卑微不堪,心中竟敢升起想染指纯洁仙女的心思。 初时,他惶恐,自罚求散去不该有的心思。 软鞭上的刺每每落下钩挂着变身成凡人的皮肉,浸透在刺钩上的毒渗进皮肤,一点一点麻痹神经,疼痛席卷全身。 奴隶亵渎主子,该以魂碎自罚。 灯光下,墨紫色的眼眸散发着妖冶的幽光,地渊的右手轻轻包裹住大地的手掌。 他的主子,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地上仙,力量衰退到如此,连小小的昏睡术法没有一点察觉。 “跟我走,小鬼。” 曾经,也是这只手伸向地渊,它的主人眼神带着坦然,毫无已经看得麻木的嫌弃。 “主子。”他唤着沉睡的她,扶着她的手背将手掌贴在自己的脸庞,感受着来自她手中迷恋的温度,眼中露出满足。 只要这样就好了,永远看着自己,身边永远只有自己。 地渊所求的只有如此。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 大地沉睡的半个时辰的时间,地渊一直坐在大地的身侧。 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大地看到了地渊,他正用丝线缝补着上次大地和黑夜打架扯破的衣裳 五彩的丝线在他手中整个灵活起来,和自己一时兴起,学习的僵硬动作一点都不相同。 大地记得那时气不过和黑夜打赌,出大价钱买了一堆云织线,让地渊教自己,结果只学习了三天,就因教得太难,被迫放弃。 大地不愿输给黑夜,自己又继续摸索着织了一条坑坑洼洼,许多线条的围巾。 看着自己织好的成品,大地心中纠结片刻,实在没脸拿给黑夜看,遭她嘲笑,顺手送给了地渊。 而现在这条大地自己都嫌弃的围巾就围在地渊的脖颈,和地渊周身的气质有些违和。 大地的关注点并不在此上,她看见了围巾上沾着一根黑色的发丝,发丝上有她熟悉的气息,“你今天出去了?” “去白日仙女家里取了缝补榴凤裙的云织线。” 大地看见线筐中装着一打新的青色云织线,记起上次地渊对自己说过,青色云织线用完了。 心中的异样烟消云散,大地继续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不喜欢地渊再和黑夜扯上关系,毕竟救赎自己走出魔窟的前主子,是一个很敏感的关系。 大地讨厌背叛。 地渊是她抢过来的,她从没有问过地渊是否愿意的想法,现在,大地都不能确定地渊对黑夜还抱有忠诚的想法,留一颗炸弹在身边,是一向霸道的她做过最大胆的决定。 “地渊。”闭上的黄眸重新睁开,眼中不服气,话语中带着赌气,“你是我抢过来的奴隶,我是你唯一的主子。” 越想越气,黑夜算什么? 地渊握着针线的手停止,手中衣上破缺的黄色云纹已缝补得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