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当真是个疯子,为了一己之私将洛水禁锢至此。攥紧了小姑娘的手,岑宁边用指尖在洛水掌心划写着什么,声音听着已有些哽咽, “是姐姐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带走,去不愿意去的地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阿泠,抱歉!姐姐对不住你。” 小姑娘感知着温柔的指尖在掌心中的一笔一划,朦胧的泪眼逐渐清明,看向岑宁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迟疑,岑宁温柔的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余光触及连慕时,洛水很快便反应过来,如今对着岑宁越发是声泪俱下的恳求,“姐姐,你——带我——走啊!” 本是无力的双臂,如今也紧紧缠着岑宁。 这时,一旁的连慕恰好转了身朝着两人走过来,目光不善看向岑宁,“洛水,你身子虚弱,该休息了!” 这头连慕话音刚落,便有侍从走至岑宁身旁,“姑娘该离开了。” 越是临别时刻,洛水双臂将岑宁缠的越发紧,偏生刺疼了连慕的双眼。 这会儿大手半分怜惜都没有,生生将洛水的手自岑宁手臂上扳扯了下来,生生隔离了洛水的目光,冷声道,“若是掌柜的还不愿意离开,只怕一会儿是连离开的机会都没有了。” 床间的纱帘已被守在旁边的侍从放下,岑宁压着心中的气头,狠狠剜了连慕一眼才抬步离开。 直到人离开后,侍候的人也退了出去,连暮才对着满室静默道,“若非因你,今日她走不出此处,孤亦不会留着她。” 这话,帘内之人无回应,唯独潮湿的风轻拂过纱帘。 待天气放晴时,已是两日之后,自从那日见过洛水之后,岑宁便再没有出过如意楼,日日冷着脸拨弄着面前的算盘,便是夜间也是守在里头。 眼见这段时日阴雨连绵,来如意楼的食客也较往常少了些。 过去伙计们都见岑宁宽厚,偶尔还能偷个懒,如今掌柜的日日宛若冰块一般守着楼里头,只怕就是因这业绩日渐下滑,这些人更是半分偷懒的心思都没敢有。 刚打扫完面前这么块地方,伙计便瞅着门口有个人犹犹豫豫的在外头徘徊,而这会边上的掌柜的正低头算账,好似也没看见。 今儿个第一单生意送上门,好歹能让掌柜的换换脸色,伙计这会儿就直接凑着笑脸迎了上去,“客官,您看这也快到吃饭的点了,不如先进来挑个好位置!” “不不,不用了……”那人见小二这般热情,面上有丝难堪,连忙摆手推开伙计含糊道,“我就是看看,就不麻烦了。” 那人心虚的应付完正打算离开,偏偏里头传出来了声,“等等!” 这话说完,岑宁才从账本堆里抬起头来,看向拉扯在一块人,那人虽是书生打扮,可是身上的衣物却旧的发白。 便是面上看着也很是邋遢,两鬓隐隐透着灰白。 两人目光触及,岑宁拧起眉头总觉得这人似是有些面熟,而那人反倒是越发的急着走了。 岑宁脑海中突然涌入一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虽说与过往有不同之处,可仔细辨认却能认出此人。 “二弟,许久不见,如今这是……认不得我了?”摆弄好手边的算盘,岑宁幽幽开口,杏眸盯着刘光祖,内里的晦暗意味不明。 这会儿,刘光祖只觉这心里头莫名瘆得慌,讪讪的低头不敢再开口。 心中思量片刻,岑宁给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会意立马便离开了,待堂里头人都走干净,才走到缓缓走至刘光祖面前。 说起来,她才是从那小山沟跑出来的,若是刘家真的报官去寻她,没理的也是她。可如今事实却是这刘光祖见了她心虚不已,其中必有猫腻。 眼见着面前女子走到了跟前,刘光祖闪避着目光低下头,“长嫂……” 随意提了桌上一壶茶,岑宁给自己与他都倒了一盏茶,慢条斯理的问着,“二弟不若说说,如今应当是在京中备考的你,如何出现在江南?离家这些时日,又是如何成了这幅模样?” 往日这刘光祖本就是畏缩之人,日日一身书生的酸腐气息又软弱无能才会被李氏压的死死,如今只怕也是觉着混成了这般无甚颜面才迟迟不敢归家。 如今这人坐着也不敢吭声,岑宁也不愿看他这模样,只撑着脑袋,“二弟不若将事情说清楚,只身在这日日在江南的大街小巷中处处游荡,终归不是个事啊!” 虽然她不知晓刘光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境况,但是如今恰恰是救下洛水的关键时候,容不得半分差错,她也只好先稳住此人。 “长嫂……”垂着脑袋的刘光祖踌躇着,指尖不停摩挲,双手相互按的都已发白,“这事……实在是牵涉甚广,也怪我一时
第 54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