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肯招待他们,手头的东西尽可以街上人手一份,醉江南必定会将他们全数请回来再好好招待着。 这会儿,岑宁就等着醉江南轰然崩塌那一瞬间,江南第一名楼便也就到此结束了。 昨日一整日几乎都不在如意楼,岑宁到了后,立即问了伙计前一日的账目流水,又问了后院的春日宴。 得知这两份都没有出什么岔子,岑宁才放了心。按照今日她对那些乞儿门的安排,应当不消两日,她便能再见到洛水了。 据说那位太子殿下就快要到了,这吴家还不知晓消息,她正好趁着这好时候给吴家送份大礼去。 心头一时间顺畅了不少,昨日的“国色天香”还未曾做好,岑宁净了手后便继续昨日的……如今正是关键时候,越是急迫时便越要沉住气。 过了一柱香时间,如意楼的客人越来越多,岑宁手头的面点已经初步有了个大致的样子,这两日因为老头不在,岑宁和师傅商量着用了其他的点心顶上。 望着锅灶上冒出的白气,岑宁有些泄气的想到,若是当初没有盯上老头家的铺子,大概也不会让他这把年纪受了这般多的苦头。 “你怎么回来了?昨日掌柜的可是等了你一日了!”外头的声音钻进岑宁的耳中,恰好在走神,待她继续揉着手中的面团,便听得外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你这是什么话?快别提了,我这几日甚是倒霉!” 岑宁手中粘着的面团瞬间摔了下了,也顾不上身上都是粉,岑宁朝着外头跑去。 门口的阳光恰恰好落在小姑娘身上,仍旧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只是伙计问东问西的想来让她觉得有些不耐烦,眉头皱在了一块。 老头好端端的坐在空桌旁,身上有些脏,但是看着似乎没什么事。 快步跑过去,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岑宁便抓着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除了发丝乱了一些,身上的衣服皱了几道褶子,正好是鸦青色的料子便是连脏污都看不出来。 原本瓷白莹润的小脸蛋上沾了些许灰尘,岑宁看着看着,突然就鼻子一酸,眼眶处成了胭脂色,晶莹在边缘处要落不落。 岑宁在人前向来都是一副沉稳模样,常常只是淡淡的笑意挂在唇边,见谁都是这般,只有偶尔洛水犯傻的时候……才会露出着无奈,宠溺的情绪。 “姐姐,是我不好……你怎么还哭起来了……我……”还没等小姑娘说完,岑宁一把抱住小姑娘,这会泪水再也没有憋住,直接滚落了下来。 吸了吸鼻子,岑宁好半天才缓过来,“阿泠,对不起,是我不好没看住你们才会让人有机会把你们带走,还好你们没事!还好……” 边说着,岑宁眼眶中又滚落了两颗硕大的泪珠。 被岑宁勒紧的洛水也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的回抱着岑宁,现在她只能等自家姐姐缓过神来,才好提醒她松手。 好一会儿,岑宁才抬手利落的擦掉了面上的泪,弯了弯唇间,对着洛水和老头道,“我这是哭什么呢!回来了是好事,这是好事!” 边说着还笑出了声,这番模样……岑宁不担心洛水了,可是洛水开始担心岑宁了,一会哭一会笑的。 将人带到了后厨,岑宁这会儿也没心思想着点心怎么做了,开始仔细盘问起了洛水,“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可有对你们……动用私刑?” 知晓岑宁担心的紧,洛水立马摇了摇头,捧住岑宁的脸道,“姐姐方才不是看了我和老伯嘛?我们都好好的,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 “至于逃出来,说起来大概是因为老伯年纪大了,我看着又像个小姑娘,他们把我们关在郊外的一处庄子里头,就用绳子捆了手脚,我一挣便挣开了!” 小姑娘说的轻轻松松,宛若不过是出去游玩顺带着碰见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便是岑宁都忍不住掩唇轻笑。 “要不是那日晚上他们用了迷药,绝不可能带走我们!还是小看我了,以为绑了我就万事大吉,不来一手他们还不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 这会儿可能说的兴起,洛水还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岑宁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好了!别得瑟了,这会差点把我给吓坏了,好在只是有惊无险,好端端的回来了!” “姐姐便放心吧!我吉人自有天相,寻常人拿我做不得什么的,是吧?老伯!”小姑娘自己得瑟便就算了,偏偏老头买她的账,捻了捻花白的胡须,“阿泠的确厉害的很,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多亏了阿泠呢!”
第 40 章(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