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卫谕明日不来,岑宁觉得很正常,毕竟她从未想过要这人来,所以怎么会介意呢?这是求之不得的。 到底是面上不能太幸灾乐祸,岑宁尝试着让自己的语气里头容纳一丝遗憾,“多谢公子费心,既是公子事务繁忙,自是不能强求,您能记着这如意楼已是我莫大的荣幸。” 低垂着头,岑宁只觉得能感觉到身后站着的卫谕,视线时不时的扫过自己周身,似是在打量着什么。 直到这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时候,岑宁才惊觉,两个人靠的太近了,甚至能嗅到这人身上的气息。 “岑娘子对本公子倒是疏离客气的很,先前本公子还担心娘子会对这般安排心有芥蒂,如今看着倒是我多想了。”这人边说着又在身边转悠着,话语中夹杂着一两分的玩味,活像只赶不走的苍蝇。 卫谕的气息贴的越来越近,岑宁心头拧的也越来越紧,抬头却是笑的娇艳如花,“公子说笑了,我本是个寡妇,若不是卫公子赏识,便不会有现在,又怎么会心有芥蒂!” 果然,身后的人顿了顿后便挪开了步子,岑宁瞬间松了口气。 卫谕从后头缓步走到了案桌前,四目相对间,他开口道,“既是如此,那便静待娘子的好消息了。” 并非错觉,岑宁分明看见了那人眼中淌过了一丝阴霾。不过,她并不想深究,今晚就到此为止了,岑宁客气的道别后,快步退了出去。 门合上后,房内只余下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音,卫谕背着手自窗外看着胡管事引着岑宁逐渐走远了。 手间捏着太师椅的劲头越来越重,月华的笼罩下,俊美的面容上甚至瞧着有些阴沉。 这妇人……卫谕瞧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心头莫名升腾起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既然他只能吃她做的饭菜,那她身边只有他一人……似乎也不为过。不知从何时开始,若是有人出现在她身边,便让他觉得碍眼,便是云霄也不行。 若是单单凭着岑宁自己的脑子,云霄的身份恐怕她这辈子都不能猜出来,所以他便暗暗吩咐胡管事不经意的将云霄的事情透露给她。 除此之外,包括今夕的事情也有他一手推动在里头。 他将岑宁关在密室之中并不是单纯的气昏了头,今夕杀了人,吴家必定会追究……岑宁与此事的干系他也清楚,只怕吴家知道了会迁怒。 索性那几日他便将人藏在了密室里头,也是为了折一折她的骨头,不然下次还能继续这般嚣张。云霄将人带出来何尝不是因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那今老头他确实疏忽了,他查过岑宁不是江南人氏,那老头也不知岑宁怎么说动了竟是认了她做女儿,只是没想到岑宁竟然如此珍视和这老头的父女关系。 想到此处,卫谕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好在今夕的事情处理还算是顺利。 借着吴家为借口,卫谕让人提前去知会了那姑娘,如若不想连累了那老头与别人,就应该自己死的干净些,不然吴家循着痕迹追究过来了……便是她连累了所有人。 风月场里头呆过的姑娘,自然是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卫谕让人给她送了药去后,那姑娘便识时务的收下了。 那妇人还得庆幸自己帮她处理了这个烫手山芋,不然今夕这号人留着,迟早会出篓子。 顺着这个机会,他也成功的让岑宁收为己用。 吴家的醉江南在丹朱街揽下了不少金银,让他看的颇为头疼。现如今如意楼既是有岑宁接手,醉江南也就该到头了。 索性,借着这次太子秘密南巡的机会,把吴家这个出头鸟给捅出来,让太子好好的在此处查一查这笔烂账,吴忠这个江南巡抚也就当到了头,届时……他定会让吴家好好闹个鸡犬不宁。 …… 另一头,胡管事一路将岑宁送到了东大街,马车在如意楼门外停了下来。 崭新的乌木牌匾昭示着此处已是易了主,门前挂着的两个红灯笼远远看着便颇为喜庆。 岑宁下了马车自是要与胡管事道谢走了这一趟的,胡管事如今是越来越不敢受岑宁的礼了。 客气着应付了两句,便匆匆擦了汗走了,只说明日还会按时来提食盒,岑宁点头应是。 目送着远走的马车心头却在止不住的琢磨,也不知卫谕怎么就总逮着要吃她做的饭菜,虽说上一世也对她的手艺评价颇高,但是从未这般每餐都让她上手。 长久以往,岑宁想了想,便是她自己都腻味了,如今给卫谕准备的饭菜也多是敷衍为主。 若是说之前的事情,心无芥蒂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提着裙裾,岑
第 27 章(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