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看着对面的谢文东也不客气,不以为然地翘起二郎腿,最后从容不迫也端起酒杯,干脆果断地喝了一大口。 对方始终保持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态,这种气势只有王者至尊的傲气,对方的一抬腿;一举手都在向问天的视野中。 “谢兄;无论怎么说咱们是不打不相识的冤家对头。以前我俩双方交战各有损伤,你我的手上都沾满对方亲兄弟的鲜血,这些我都不说了。但你用计骗下衡阳的几个堂口是不是归还我们,只有你以示诚意才能让我心服口服,咱们两帮才能重新划分自己的管辖范围,谢兄,你怎么说??” 杜骅岽满脸不在乎。现在大半个国家都被日本人给占领了,这群人还在为自己老巢争得你死我活。还有没有一点民族大义? 于是杜骅岽沉不住气直接站起来。迅速把向问天面前的酒瓶夺了过来。蛮不讲理为自己的空杯子添好酒,重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这个嘛,终究是你们南北洪门的事,现在还不是我说了算,但为了民主大义我可以亲自去一趟北洪门,请教金鹏掌门。向兄凡事都可以商量着来。” “谢文东,你真是个滑头。俗话说,蛇无头不成事,名不顺则事难成;你知道的你们北洪门总部一直在华北的天津,而华北派遣军一定要打开华北的门户。所以你想用我们南洪门的势力牵制日军北上。当然我向问天也不是软骨头,一旦华中派遣军司令松井石根下达攻占南京,我南洪门与青帮兄弟也必然誓死抵抗。不要说只有你姓谢的是Z人,我向某人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话说到这里,向问天突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情到深处不由得情绪失控,弄得对面的杜骅岽一阵无语。 “向兄;现在咱们的头号敌人是日本鬼子。你没看到上海失陷以后,全国人民都处于一片低落的斗志吗?现在就连一向不合的国共两党都达成统一战线,咱们现在还计较什么门派之争,国都亡了咱们都是亡国奴?” 向问天一阵尴尬地苦笑,心里说不出话来,于是干脆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正当向问天正为堂口的事懊恼时,突然听到对方一句置若罔闻的话: “看向兄也是不甘失败的人。那好;我愿以示诚意: 立即归还长江以南,包括你们南洪门的所以堂口和码头。咱们双方的战线回到起初的状态,曾经的恩怨一笔勾销,觉得怎么样?” 向问天一阵无语凝噎,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于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不斜视盯着面前这个人。 “这还是以前的谢文东吗?? ——一向自视甚高,生怕吃亏的东北大佬说出来的话?? “这…这……” 对方一阵尴尬…… “请你,你再重复一遍……” 杜骅岽确实望着对面疑惑的向问天;自己一阵无语了…… “我说的是,长江以南全部归还你们,我北洪门全部人员撤回关外,向兄没听见吗??” 突然之间;一股寒光直射对方的内心,差点让一向自傲的向天问一阵胆寒,想不到对方的气场这么重。 此人眉毛紧锁,目露凶光;如果自己再装蒜,简直就是跟魔鬼在谈判。 “哈哈哈,谢兄弟果然一方豪杰,原来谢兄弟不止有深藏不露的谋略,还有韬光养晦的胸怀;你能在民族大义之前做到高瞻远瞩,岂能与哪些鼠胆匪类同日而语。怪不得北洪门金鹏对你另眼相看。” “向兄弟;少说些风凉话了。但我的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南洪门一定要暗中支持唐生智将军在南京布防。现在大家都是打国仗,更没有哪位南洪门兄弟会贪生怕死。不然我作为洪门总盟军司令,有权让青帮总舵主黄金荣联合八大门派制裁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向问天没想到的是,对方会利用青帮总舵主黄金荣的身份,差点他忘了自己上面还有青帮总舵主黄金荣;就连在台湾的青帮帮主韩飞,一直都在青帮八大门派的之中唇唇欲动。 没想到他们就在三年前,联合各大门派在秃子岭聚义忠义堂,杀鸡宰羊联合抵抗日本鬼子南下。大家选举这位抗日同盟联军的军令还在,这谢文东真会没事找事。 “谢兄弟,只要你言出必行,我向某也不是失信于人。今天咱们就在此立誓;我俩的个人恩怨一笔勾销,以后咱们的目标就是日本人。放心吧;我们一定配合好青帮杜月笙,联合斧头帮王亚樵的洪门兄弟,绝不让松井老匹夫踏进我苏皖一带……” “哦,对了;你的叶堂主已经投靠了日本特高课咗目症灶。他现在的真实身份是,日本特务机关第三行动组组长??” 杜骅岽重新戴上风顶帽,随后转过头来向问天阴笑着说,随后大跨步走出门外。
洪门恩怨之抗敌大计(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