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显,应该是木棍折断后两侧不平整的断面划伤导致的。 “大家不必担心,我这就去给它包扎伤口。”苏卿卿抱起白狗刚要抬脚往独院的方向走,下一秒又听到身后传来东西噼里啪啦摔到地面的动静。 她慌乱转身只看到顾子珘呆愣在原地,这人脸色惨白,额头全是汗,脚步虚浮不稳扶着一旁的柱子才没有完全摔倒。 苏卿卿急道:“高公子,大恩不言谢,帮我稳住,晚些等人们散去关上出口便好。”说完她完全没心思细细解释,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扶着顾子珘快速离开。 “哎?” 高栖野像一个被风吹歪的竹竿,晕头转向,还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 “刚刚那是何人啊?” “怕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脸色白得吓人。” “突然从后面出来吓我一跳。” “大家稍安勿躁,今日小马交通我来请客,想要体验的人记得在闭园之前过去啊。” 人们闻此言,话题马上一百八十度转变。 “还有这好事!” “快走吧,那个路线能看到老虎和羊呢。” “我还犹豫要不要花租金走那趟道呢,这下子值了。” “说得我都想去了。” “来来来,一起呗!” 高栖野见事态平息得顺利,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钱能解决大多数问题。 / 回到独院,顾子珘一路上已经被风吹得清醒不少。 苏卿卿包扎结束后将小白狗安置好,走出长廊才发觉自己手背和袖子上都蹭到了浅浅的血迹,正准备去洗洗,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将胳膊背过身去,但院中的人虽盯着自己看,却并没有出现如刚刚那般的不适反应。 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不是单纯晕血。 那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刚刚围观的人群里有危险分子? 边思考这事边换了身衣裳,宽松柔软的布料让苏卿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直接坐到长廊的台阶上,还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 “明日不开园。”她先道。 “这么任性赚得到钱吗?” “不断调整才会越来越好,以后便规定隔一天一开园。” 上一天班休一天,梦寐以求的生活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来实现。 她说完自顾自欣喜了一小下,随后余光注意到顾子珘的脸色仍旧不好看,连忙轻咳几声。 都说往往平日里最会开导别人的人,心事才是最重的,今日那反应说是PTSD都不为过。 “顾大师,你觉得有永恒的事情存在吗?” 顾子珘好像并不明白这没来由的问题,随口答道:"仔细找找应该还是有的吧,怎么了?" 苏卿卿摇了摇手,故作深沉:“唯有变化和意外是永恒的。”她胳膊向后撑住身子,抬头看暗蓝色的天空,“我之前是一个非常非常悲观的人,悲观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那时候的我认为没有必要思虑过深,因为谁都不知道转天出门会不会被车……被马车撞死。” 这话确实阴暗,顾子珘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到话题继续。 “不过昨天晚上你点拨了我,把‘没有永恒’这件听上去令人感到惋惜的事实反过来看,不就意味着痛苦和遗憾也不会是永恒的嘛。” 顾子珘一言不发,但表情柔和了许多。 微风拂过,满天半明半昧的星星闪动不止,视野内的景物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苏卿卿晃了晃脚,心里的算盘打得越发凌乱。 她本来打算问问这人今日那反应的原因,不过聊东聊西倒是把这念头给磨平了,罢了罢了,等到他回头主动倾诉吧。 “好了天色不早,今夜有点凉,回屋睡觉吧。”说完,她起身不拘小节地拍了拍衣服。 顾子珘偏过头望着眼前背影,没忍住开口道:“还,还有一事。” “嗯?”苏卿卿回头,揉揉带着困意的眼睛,月光之下水汪汪的。 “以后开园能不能多来几次小狗区。” 他又道:“它们想你。” 两个人一站一坐,对视间时空好似与在巷子中的初次见面高度重合。 只是…苏卿卿的神情发生微妙转变,由温柔跌进诡异。耳边滋滋啦啦电流的声音夹杂在风声中显得格格不入。 【恭喜宿主开园,位面系统特此送来庆贺礼物长颈鹿两只,请宿主前往矮山前确保其顺利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