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你说话的份儿。”

赵臻臻毫不客气地还击:“我只知道我夫君还好好躺在那儿,就有人迫不及待上门吃绝户,真是厚颜无耻啊。”

这话是直接不留情面地指着陆荣贵夫妇俩的鼻子骂了,陆大郎眼睛睁得滚圆,脖子通红,气不打一处来:“你嫁进陆家还没几天呢?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只知道我公公尸骨未寒,我丈夫命在朝夕,现在就有人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我家要田契,我可要问问街坊邻居,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臻臻理直气壮开始朝小院门口走,声音故意喊得很响,引得住得近的邻居纷纷开门探头探脑得往她这儿张望,还有人往她家门口走过来准备看热闹。

陆大郎夫妇见周围人越聚越多,他们也住在这个村,撕开了脸上毕竟不好看,陆豫毕竟还没死,他们确实站不住理,加上没想到这个嫁进来没几天的侄媳妇竟然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当下心里就打了退堂鼓。

陆大郎贵怕周围人聚得多了开始指指点点,恼怒地咬着牙,语含威胁,“弟媳妇儿,今天来我是跟你好生商量的,既然你不知好歹的话,等阿豫真的去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会带上本村里正,而且不仅只是田契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我直接让你们两个寡妇卷铺盖走人,你自己好自为之。”

陈氏肩膀还在抽动着,站在一边不说话。

陆大郎夫妇俩转头走了后,众人见热闹没了也就都散了。

陈氏见赵臻臻往里屋走,叫住了她,语气比之前和缓了不少,却又不乏担心,“臻娘,你刚刚这么说话,要是他们到时候把房契也都给要走,那我们都没落脚的地方了。”

“娘,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夫君的身体。”赵臻臻也想明白了,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暂时是回不去了,现在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这一声“夫君”喊得还是让自己牙酸了一会儿。

赵臻臻站在院子里,还是第一次打量这个小院落,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角落里还用栅栏围着养着几只鸡,堂屋右侧那间就是陆豫住的那间。

原主跟陆豫成亲的这几日,陆豫基本都在昏睡就没张开眼过,她也只好在床旁边打了个地铺,旁边睡着个随时要挂掉的人,原主年纪不大胆战心惊地过了几晚,才会想到卷钱逃跑这事。

赵臻臻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铺面而来。

陈氏见赵臻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不进去,门还敞开着,连忙推赵臻臻进屋再把门给关紧,埋怨道:“豫儿是吹不得一点风的,你咋这么不小心?”

房间里门窗紧闭光线昏暗,赵臻臻呆了一会儿便觉得心口发闷,她往床边走了几步,依稀能看见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

陆豫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气息微弱,这些日子一直用着这些汤汤水水的补药,脸颊骨凹陷,整个人看起来很清瘦。

这陆豫虽说是只是一介猎户,但外表长得俊俏,鼻梁高挺,眉上双骨隆起,连赵臻臻这个不是外貌协会的都要赞一句长得真好看。

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能让陆豫死掉,否则自己跟陈氏可能都会被陆家的人扫地出门。自己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暂时还是呆在陆家为妙。

赵臻臻凑近仔细瞧了瞧,见陆豫呼吸虽微弱但倒也平稳,身体也没有发热体温跟正常人一般,奇怪问道:“娘,大夫有说夫君为什么一直不醒吗?”

陈氏唉声叹气:“村口的李大夫说豫儿受的是内伤,醒不醒得过来都要看天意。”

天意?还有这说法?这时代的大夫当得也太随意了吧?赵臻臻从现代而来自然是不信这套,她看陆豫这情形有点跟植物人类似。

这有点麻烦了,赵臻臻暗暗想。

在这屋子里呆了会儿实在憋闷得紧,她觉得自己都快被闷死了更何况这还有个躺着的病人呢,便一脸严肃地对陈氏说:“娘,我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在这儿呆了会儿都觉得喘不过气,更可况夫君这个病人呢,他要是难受得紧还说不出口,这多遭罪啊,咱们把窗户开开吧。”

“可是,陈大夫他说了......”陈氏一愣,虽说赵臻臻刚才帮了自己但对她还是有点戒备,仔细想想她的话又有点道理,所以语气尤其犹豫。

\"陈大夫连夫君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想来也是没什么能耐的,说得话自然没必要全听。\"赵臻臻满不在乎道。

她见陈氏有点为难的样子但没像刚刚那样极力反对,便没等她松口直接去开了窗,窗外明媚阳光霎时投进了屋子里,连带着青草的香气,屋内浑浊的味道不多时便消散了很多。

赵臻臻只觉得通体舒畅。

陈氏也不是什么迂腐到底的蠢妇人,她知道赵臻臻说的话有理,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