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2 / 5)

时赫连英笑容满面的走进来,看到站着睡着的王芣绥时慢慢收起笑容。

“让她睡床上吧”她沉声说。

于是丫鬟们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并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在星月的示意下离开。

“少主”

门口走来赵战,星月看看夫人,见夫人对她点头,星月走出房间,将房门带上,守在门外。

“母亲,她为何还睡着?”赵战只是撇了一眼床上的红衣身影,心中烦闷上涌。

“你觉得的呢?侯府热闹非凡,丫鬟们又给她更衣,这么折腾半天,饶是睡佛也该醒了吧?”赫连英不答反问。

“这……”赵战这才压下心中的烦闷,走近王芣绥,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撑开她的眼皮。

“看出什么来了?”赫连英语气生冷。

“想必是误食迷药……”后面的话,赵战闷在了心里。

这侯府里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用迷药?除了问礼侯,外理司赵戒,还能是谁?

“外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我先出去看看。”赫连英面带微笑,踱步而出。

看着床上睡的毫无意识的王芣绥,赵战压下胸口的波澜,他的父亲谁也信不过,无论是他的儿子亦或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他长叹一声,躺在她身边,眼泪潸然滑落,反正外边的事情不用他也可以安排的很好。

他索性就闭上眼,只是耳边匀称的呼吸声扰的他心神不宁。

侧过脸,他看到一张小脸,有些淡白,在红衣的衬托下,映的更加苍白。

他起身,走到桌前坐了片刻,又站起来,来到窗边,推开木窗,月色皎洁,星光点点,微风习习,春末本该最为惬意,但他却愁眉不展。

就这样站了一夜,天色未亮,赵战被陆丰军带走。

床上的人,缓缓醒来,一夜无梦,睡的贼舒爽,接着进来几个丫鬟,不由分说的把她往铜镜前一按,挽云鬓,插凤冠,抹腮红,点红唇。

一番折腾,王芣绥饿的肚子咕咕作响,忽然下腹一紧,她还没去方便呢?

“那个,几位姐姐,我能先去方便一下么?”王芣绥看着身边忙碌的几个丫鬟婆子,急切又不好意思的小声问。

这时星月从门外走来,她眸色一惊,眼前哪还是那个一身绿衣的土姑娘,简直就是温婉贤淑的大家小姐一个。

她喜上眉梢:“少夫人,请随我来。”

撩起繁琐的衣摆,王芣绥方便之后,洗过手,乖乖地跟在星月身后。

她轻声问:“星月姐姐,我饿了,能不能……”

“给”星月不等人把话说完,就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白布包,然后将它递到少夫人手中。

不会是煎饼吧?王芣绥看到白布包裹的东西就想到了之前的煎饼?煎饼哪有这么小,她接在手中,掂了掂手感,煎饼也没这么重呀。

她打开,惊喜的发现白布里包着一摞三个金黄的小点心,捏住一个,一下塞嘴里,嚼了嚼,是一股红豆的香甜。

边走边吃,当她走进屋里,最后一个点心也被她塞入口中。

屋里那展开笑颜的人却让王芣绥差点把嘴里的点心给喷洒出来。

这不是她那个父亲王启文和母亲杨菊芳吗?他们怎么来了?

看到他们,王芣绥除了惊讶之外还有点厌恶和疏远。

一天前她被全家推出来当替罪羔羊,一天后,她不仅不是罪犯,而且还是少理司要成亲的对象。

这真是个漂亮的翻身!

“父亲,母亲。”她没有感情的打了招呼。

杨菊芳握住女儿的手,亲切的说:“绥儿,娘都担心死你了,如今看到你即将嫁入高门,我这个当娘的也就放心了。”

“是啊,爹也很后悔,幸好绥儿你命大,等你嫁给少理司之后,别忘了家里的爹娘还有你那些兄弟姐妹啊,以后你都多帮衬着点。”王启文三句话已经将他的私心暴露无疑。

王芣绥的目光在父母间来回转动,她顿感失望。

“少夫人,侯爷请二位老人去前厅一叙。”星月走过来福了一礼。

“有劳星月姐姐了”星月来的正是时候,王芣绥悄悄松了口气。

看女儿变得有些冷漠,王启文走近她,冷声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为父我花钱培养的,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你母亲花钱找人教导的,就算你攀上高枝,家雀变凤凰也都是我和你母亲的功劳,你除了孝敬之外,记得每年要多给些银两,以回报我和你母亲的养育和栽培之恩。”对付自己的女儿,王启文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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