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不说话,赵戒揉揉疼痛的额头,看向神情落寞的儿子。 “爹支撑一大家子也不容易,处处谨小慎微,生怕一步踏错,之所以辞去兵部尚书一职,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会搭上我全家几十口人的性命,战儿啊,这次就当做爹的求你了。”赵戒觉得自己愧对儿子,但他也没办法,只好低头给儿子鞠躬。 “爹,你……你别这样,我,我答应你就是了。”躲开父亲的鞠躬,赵战跪在地上,应承下来,他不得不答应。 赵戒眼睛酸涩,他的儿子总算是答应了,赵家也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费佞,为五少主连夜置办聘礼,将王芣绥父母接过来,明日成婚。”赵戒走出书房大声命令道。 “是”费佞领命离去。 走到书房外门,赵戒命陆丰军和关润泽陪同赵战连夜置办婚服。 接着,他走到院中令管家收拾庭院,置办酒席,自己则回到书房,研磨写喜帖。 早有人将少主明日要成婚的事传入内苑,赵戒夫人赫连英隔着屏风看到王芣绥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所以她早就命人为王芣绥梳洗打扮去了,只是未来的儿媳却没看见自己的面容,这个也不着急,反正以后有的是碰面的机会。 “清风,星月,你们也命人准备起来,咱们去布置新房。”赫连英之前一直为小儿子的婚事发愁,这下好了,成亲了之后,既解了赵家的危机,又能让贪玩的儿子收收心,将来她还能抱个小孙子,可谓是一婚多得。 赫连英越想越舒坦,越想越开心:“星月,你还是先去把王姑娘安顿在星园吧,再看看她缺些什么,要什么,一应补全了,再派两个得力的丫头去边上伺候着。” “是,夫人,我这就去。”星月看夫人笑的开心,她也跟着笑呵呵的应着。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侯府的人个个干劲十足,个个喜笑颜开。 星园,王芣绥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她很不习惯,于是把人留在屏风之外,并礼貌的拒绝。 “有劳各位姐姐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王芣绥可没有洗澡被围观的嗜好。 她跳进水缸,水温正好,习惯性的揉搓着胳膊上的泥。天呐!轻轻一搓就搓掉一捏泥,王芣绥不禁感叹她这身体是多久没洗澡了呀? 洗完澡,看着浑浊的水,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禁怀念淋浴。 她想换桶水,还没说出口,就有人说话了。 “王姑娘,请移步,旁边还有一缸清水。”星月说。 “多谢你”王芣绥道完谢,就三步并作两步跳入清水缸中。 “姑娘,椅子上叠放的白棉毯您可用来擦拭身子,旁边是干净的衣服。”星月候在门外。 王芣绥看到一身白衣,难道这就是贴身穿的衣物?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别说这衣服面料还不错,柔软又舒服。 估摸着屋里的人已经穿好衣服,星月带人推门而入,她进去就笑着说:“对不住姑娘,咱们的时间实在是紧迫,还是请您先试下衣服吧。” 王芣绥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柳叶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很是可爱。 “不知姐姐怎么称呼?”王芣绥自认年龄小,叫别人姐姐准是没错的。 星月听的直摇头,她失笑:“姑娘,我叫星月,是夫人跟前的丫头。论起年龄,星月确实是可以做你的姐姐,但论起身份,您明日可就是我们的少夫人了,星月可不敢让您叫姐姐。” “少夫人?我?怎么可能?”王芣绥彻底蒙圈了,她不是罪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