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蚂蚁正在她的腿上乱窜。 她蹭的从柴堆上跳下来,慌忙抖抖腿抖抖衣服,也顾不得头晕,一口气跑出柴房。 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她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撞到的人,正是那个少理司。 一旁的王启文噗通跪在地上:“小女多有冒犯,还请少理司宽恕。” “我们少主可不是谁都能撞的,要是撞坏了身子,恐怕你一家都得偿命。”陆丰军一心护主,嘴不留情。 “我不是故意的”王芣绥知道自己即将落入少理司的手中,她只好先鞠躬道歉。 “罢了,把人犯带走。”赵战一声令下,手下的人架起王芣绥就往马车上装。 王芣绥也不挣扎,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被装进一个黑漆漆的车厢里。 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她伸手试探的摸着身后的车厢,木制的,还有雕刻,她摸不出雕刻的是什么图案,反正是一道一道又一道的刻痕。 车子晃晃悠悠的开始前进,王芣绥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了,她没有任何留恋,反而有种庆幸和解脱的感觉。 风从车子缝隙中挤进来,凉爽又舒适,王芣绥感觉全身疲惫,她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有逃跑的机会,她可不想做那替罪的羔羊,任人宰割。 车晃动的厉害,王芣绥被惊醒。她缩在车厢一角,生怕晃动的头撞上车厢。 然而下一刻车厢又恢复了平静,继续快速的奔跑。 赵战骑着黑马,带着收来的果蔬,还押着一个农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停在问礼侯府门前。 问礼侯是鲁王鲁泽升建国初期册封赵戒的,距今一年有余。 升运是芦泽国的年号。 升运一年春,赵戒任兵部尚书,兼问礼侯。 升运一年冬,赵戒以旧疾复发为由辞去兵部尚书一职。 鲁王命他为外理司,把控出口外邦的一切事物。 问礼侯一职本就是个虚名,因为内理司本就设有礼部。 但问礼侯三个字也是当今君主鲁王提笔所赐,即使赵戒没有实际职务,但侯府也享有其他同等侯府的待遇。 如今赵戒是外理司,外边的人称呼他为理司,而在家里人们都称呼他为侯爷。 赵战翻身下马,陆丰军和关润泽跟在左右,他令其余人将果蔬运至外理司府库房入库。 “把人带上来”说完赵战率先进府。 陆丰军和关润泽押着王芣绥跟在赵战身后。 看到老管家周睿特地守在门口,赵战眼眸一挑,有事? “少主,内理司钟郁南来了,侯爷的意思是,让少主先避一避。”周睿凑上去,小声地说。 “知道了周叔,那我从后门进吧。”赵战往门里斜瞪了一眼,颇为烦躁的带着人就要离开。 “五郎啊,你回来的正好。”钟郁南笑哈哈的从二门走出来,刚巧碰到要找的人,不禁喜笑颜开。 赵战看着眼前的人,只好用力挤出笑容,呵呵一笑,拱手施礼:“钟世伯安康”。 这个钟郁南最喜唠叨,尤其是见了俊秀后生,那更是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以前他和赵戒是同村,小辈的赵战从小“深受其害”,以至于一听到他说话,就下意识的揉揉耳朵,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逃离。 真不知道如此啰嗦的一个人怎么会当上内理司的?赵战好奇,忍不住抬眼打量。 只见钟郁南上前拍拍赵战的肩膀,他黑白相间的长胡子一摇一晃的,看的赵战一阵错愕。 他在心里总结出一句话:原来不止岁月不饶人,唠叨也是会使人变老的。 “我刚才还和你爹提起呢,主上觉得户部尚书陶圣礼的嫡女陶莹玉,温婉贤淑与你正好相配,所以特命我来牵线搭桥,明日早朝颁旨赐婚。” 钟郁南收回手,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后辈,他高兴的咧着嘴,将这个好消息一口气说了出来。 “兄长刚才不是说,择日吗,怎就明天了?”赵戒根本不想和户部扯上关系。 “哎呀,老弟,这天大的好事,就不要多磨了嘛!” 正当赵戒为找不到搪塞的理由而苦恼时,一个绿衣女子被人带上来,他看看儿子,突然眼前一亮。 “哎呀,你这个孽子,还没成婚,竟这般大摇大摆地往家里领女人,成何体统?”赵戒怒目圆睁,气的直拍胸口。 “父亲,我没……”赵战想要解释,却被父亲打断。 “住嘴,你这个逆子,明日就给我下聘礼,娶这女子为妻,不然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