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起来,感觉大家的情况都不太乐观啊?”霍尔继续说道。 旷野中,冷冽秋风没有任何阻碍席卷枯黄草地,猩红色猎衣在安静的空气中独自作响。 霍尔步步紧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西奥弗里,回答我?” “……我没听懂你说什么。”西奥弗里双手攥着缰绳,可见青筋。 霍尔语气戏谑:“我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全世界媒体都盛赞戴安娜王妃,称她为是王室最后的脸面;民众们嘲笑起所有的贵族子弟,都是一无是处废物点心? 你们知道吗,前不久发生的金融风险,导致伦敦金融城许多企业裁员。 他们裁掉的大部分都是民众口中的“废物点心”,为了不得罪这些“废物点心”仅存的一点颜面,他们给裁员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从业人员改革。 所以,骄傲的英格兰贵族们,我们是从什么开始没落到这种地步的,谁能回答我吗?” 金发青年不知不觉抬起了头,眉头紧皱,许久后试探道:“……也许是一战?” “谢天谢地,没让我听到有哪个蠢货回答说:是因为那位邱大铁血和他的狗屎政府。”霍尔讲了个冷笑话,:“一战,我的祖父有两位兄弟死在战场上,那次战争让我们失去了太多,还有其他答桉吗?” “但,我们的确被下议院的精英阶层打压了几十年,他们以战争之名,割走了属于我们的一切。” ”……或许是工业文明的进步?我们都是旧时代的残党……历史课上老师说的。” 陆续有人说出自己的观点。 霍尔摇摇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正确答桉。不过我想,衰落的开端,是否源自我们一代代后辈的无能。” 这句话拉满了仇恨,所有人的目光瞄准他,金发青年若有所思点点头。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霍尔家族的祖辈们可不会用“抢猎物”这种无能的垃圾把戏强化新人认同感。他们足够骄傲,强大,友善。他们有无数办法吸纳新血包容伙伴。” 霍尔语调抑扬顿挫,最后问道:“难道你们的祖先不是这样吗?” 众人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没人能给出否定:“当然如此!我们的祖先都是如此伟大!” “那么,你们在做什么,还不承认刚刚的行为无能和可耻?” 霍尔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心里默默酝酿情绪,全场所有贵族子弟安静如鸡等他开口。 至于怀特,和工作人员们,贵族的事他们没有插嘴的份。 偌大的野地里,偶尔响起一声马嘶,狗叫。 “有个说法,维持议会投票纪律,监督约束党派议员负面行为的‘党鞭’一职,就是受这玩意启发。” 霍尔丢掉烟头,拿起用来指挥猎犬的鞭子,勐地轮圆胳膊,脆声声一鞭子抽中西奥弗里半边身子。 “FXXXYOU!”西奥弗里愤怒地瞪着他咆孝,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霍尔语气平静:“我们这儿没有‘党鞭’,那么好,我来做。 这一鞭子是对你的惩罚,你们,全部人,你们的无能玷污了我们拥有的骄傲。” 黛西感受到他的眼神扫过自己,咽了口吐沫,口不择言道:“你凭什么这样做,谁允许你做我们的‘党鞭’了……我不同意……” “因为我姓霍尔,因为我他妈的是个天才,因为重铸英格兰贵族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如果你们不想让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做遮羞布,那么我就是!”霍尔仰起头用鼻孔看着众多贵族子弟。 又是长久的冷场,金发青年缓缓吐了口气:“抱歉,霍尔阁下,我甘愿受罚。” 霍尔置之不理,将鞭子扔向西奥弗里:“滚去找那些在猎场里散步的老头子们,把它转交给愿意接下的人,如果没人接,拿着它回来抽我。去吧,西奥弗里·罗杰。” 西奥弗里接住鞭子,不由自主挺起腰,微微顿首,策马离去。 “我没打算惩罚你们,至少在记住你们的姓氏之前。”霍尔丢下最后一句话,扬长而去。 ………… 年轻人精力旺盛,狩猎喜欢各自为战。 大人们斗志内敛,狩猎习惯结伴合作。 西奥弗里没花多久时间便找到了大群猎犬,马车组成的大队伍。 “小西奥弗里,难道你和猎犬走散了?”相熟的一位叔叔和蔼地笑着打趣道。 西奥弗里鼻子一酸,眼圈刷的泛起微红。 想诉说委屈,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那人平静说“我来做”的画面,无法再说出口。 西奥弗里板起脸,勒马向前与整个队伍相对,举起鞭子高声道:“雨果·霍尔说:我们这里没有‘党鞭’,那么他来做!我们这些废物子弟让英格兰贵族没落,那么他来重铸荣光!谁愿意接下它?” 队伍里顿时传出阵阵混乱。 “老罗杰,你孙子没事吧?” “雨果·霍尔,那个投资赚上亿英镑的小子?这家伙发什么疯,党鞭……” “呵,有点意思,为什么是老罗杰的孙子来转述……小朋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谁愿意接下它?!”西奥弗里再次喊道。 他的爷爷老罗杰,脸上皱纹如刀刻斧凿般深沉,骑马上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谁教的你这样无礼?” “……是的爷爷,我清楚我在干什么。一会我会给你解释的。”西奥弗里眼神躲避,咬牙看向人群,:“谁愿意接下它?!” “把它交给我吧。”又一位老者上前。 西奥弗里看着老者,有些害怕,又觉得不该就这样把鞭子交出去。 老者先是面容严肃,与前者对视,然后忽地笑了:“忘了说,胡安·布雷弗曼,爱德华·布雷弗曼的爷爷,希望能接下这只鞭子。 爱德华跟你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