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有点心虚, “我,我是做噩梦了。” “做……噩梦?” 纪尘还是没明白,噩梦会导致头疼吗? “嗯……我想起来了!” 纪妮妮看着纪尘的脸,吞吞吐吐说, “我梦到被人……啊不是,我梦到自己……” 她不知道为何有点不自然,纪妮妮没有再看纪尘,低下了头,声音也变小了些, “我梦到自己撞树上了……醒过来以后头就很疼……” “……” 纪尘第一次听到这种离谱的“故事”,他怀疑地抬起头“审视”了她一会,并接着纪妮妮的话往下说, “所以,你半夜哭,是因为梦到撞树上……” 纪尘话没说完,纪妮妮赶紧帮他补全, “……然后疼哭了。” “……” 这两天换纪妮妮生病,所以连晚饭都是纪尘在做。 纪尘趁着菜场的晚市没结束,拿着盲杖出门,纪妮妮看他已经走出楼道,追下去问他, “二叔,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啊!” “回家休息。” 纪尘没有回头,持盲杖走远了。 “二叔,我要吃排骨!” 纪妮妮冲着纪尘的背影又喊了一句,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没有。 …… …… “醒醒……” 黑夜里面,纪尘感觉到有人在他的耳边轻喊他。 “快醒一醒……” 他霍地睁开眼。 盲杖好端端地放在床边,屋内一片寂静。纪尘于黑夜中略微侧耳,将盲杖横制腿上,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 “已经不记得我了吗,纪尘?” 他的耳边传来一个细细的女孩的声音,女孩小小的抱怨了一句,发出了娇嗔的叹息。 “你……” 纪尘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喉头发紧, “是你吗……?” “是我啊,我是……小……花。” 女声犹豫了好一会才吐出自己的名字。她一直在纪尘的附近徘徊,想凑近他的身体,却又似乎被不知名的东西挡在身外。 “小花……” 纪尘像是被这两个字触动,他侧耳寻找着女声的位置,并且摸索着墙壁想要开灯。 “不!不要开灯……” 女声突然拔高,尖锐且急迫制止他, “我……我不想有光。” “哦……” 纪尘局促地坐下, “我以为……你会喜欢亮光。” 他攥紧手中的盲杖, “你以前……都会让我开灯。” “嗯……” 女声敷衍道,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近不了纪尘的身有些急躁,围着他绕了好几圈, “我现在都碰不到你……” 她把声音放缓,带着些女孩子们特爱有的哭腔, “你能不能把身上的气海撤掉……我能靠你近点儿。” …… 夜里一点,纪妮妮被彻夜的头痛折磨到醒过来,她拧开夜灯,从床头摸到水杯想喝几口,突然觉得有两管热流从鼻子里淌出,她来不及的用手一抹,满手鲜血。 纪妮妮眼窝深陷,皮肤苍白,连嘴唇都失掉了血色,她慌忙的翻找出棉球塞住鼻子,却依旧止不住鼻间溢出的血。 止血,止血…… 纪妮妮从没遇到这种状况,她有点慌,一面捂住鼻子一面就下床往卫生间冲去。 在路过客厅的时候,纪妮妮的余光撇到二叔的房间,纪尘的房门大开,屋里没有开灯,可是靠近床的位置却又泛着一层可怖的血腥颜色。 纪妮妮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光景,二叔在干嘛?她决定耽误几秒看一眼究竟,便悄咪咪地扒在门边。 纪尘依旧在床边端坐,而他的肩头却倚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 女人面对着门坐在的纪尘的腿上,她的长发挡住了纪尘的脸,寂静中纪妮妮看不清他们的动静,只听得到他们小声的对话。 “你把这个给我好不好?” 红衣女人指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对纪尘说。 纪尘没有立刻说话,纪妮妮听到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