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紧张在见到为首的男人后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攀谈了起来! “噢,是张教授啊!我正想找时间上门拜访呢!”,林嵩睿伸出手去和他握了一握,显然很是熟悉。 “话说您的女儿也太厉害了吧!前几天我从南初那过的时候就看到好多版面了,好家伙,没过几天在南高又是新星代表,我表姐可紧催着我上门讨教方法好好治治我那熊外甥呢!说我再不管好,以后得满世界给他擦屁股都说不定!” “哪里哪里,承蒙张队长的关照!”,男人伸出的手也用力握了握,原本还只是一贯温文儒雅的脸上露出了个满是“有女万事足”的真诚笑容,却并不多言。 “哦对,忘记介绍了”,顿了一下,林嵩睿的手一扬,手心朝上指向杨哥和他身后的林寒洲。 “这两位是垠北总局委派下我们分局协助调查的特派员。这位是杨伟杨队长,这位是林寒洲--寒洲先生” “杨队长好,寒洲老师好”,男人一一点头致意。 “杨队,寒洲先生”,林嵩睿又转向他们,“这是我们琴南大学古典文学系的主任--张泽屹,张教授。这次我们要借用的就是他们系的顶楼作为我们的特别办事处” “幸会”,杨哥虽然也担心林寒洲的状况,但还是得体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侧身扶住身子已经有些软的林寒洲。 “幸会幸会”,看上去十分温文尔雅的张教授笑眼温润。 “真是抱歉,本来应该亲自带各位去的,只是研讨会延期了,今天才能回来所以.......额,寒洲老师这是怎么了?” 张泽屹的话音未落,众人这才发现,刚刚脸一下子刹白、但也只是有些摇晃的林寒洲竟然晕了过去,杨哥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竟扶也扶不住,显然是晕了个彻底。 “这,这身体也太差了吧.......”,索性众人对林寒洲的身体情况有些了解--毕竟那肉眼也看得出来,但他们倒真没想到他的身体竟能差到这种地步。 不过不怪乎众人的看法。 起码刚开始林寒洲也想坚持的。 坚持什么?坚持着保守自己最后一点脸面。 他知道,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曾经那么深爱的人已经去世了--更何况还是死在他的怀里、他亲手给下葬的离去.......所以他怎么能流露出异样让人察觉,再制造出更多的麻烦呢? 只是,即使万分确定那不是他,可在听到他有女儿,而且还是一副那么满足的模样后,他的神经就再也承受不住地剧痛起来,然后陷入一片昏沉。 万分难解。 时间细碎。 当林寒洲再次从昏暗中醒来的时候,周围空无一人。 果真,一觉醒来的傍晚才是最令人孤单,所以他才从来都只愿意待在他的仓库里昏天黑地。 只不过,还会有夕阳吗?既然有的话,那看看也无妨吧! 林寒洲想着,头微微偏转了个弧度,然后在看到窗边那个身影后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住了。 竟然是他。 张泽屹! 林寒洲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是他留下来,这简直难以想象! 只是--来不及去想头脑里那些纷乱复杂的思绪,他还是忍不住痴痴地,贪婪又悲伤地盯着他看向窗外的侧脸。 那张脸可真像啊! 只眉毛再多一点凌厉,眼神再少一点柔顺,那便很像他了。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拿自己的命去换呐!即使他只能回来一秒。 时空静默,眼泪又打湿鬓角。 林寒洲简直恨透了自己的无能,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感到难堪。 许是喘息的声响惊动了他,那个被称为教授的人转了过来。 “您醒了寒洲老师?”,张泽屹笑了一下,居然很是秀气。然后他向他解释了一下。 “是这样的,学校考虑到您的身体状况,特地从教师宿舍楼那里辟了一个区域给您--林队长和杨队长已经去安排了,应该很快就好,您再等等好吗?” 张泽屹说着,边缓缓朝病床走来。 察觉到了这一点,林寒洲的眼眸便垂了下来,不再看他。 “奇怪,是哪里的问题,有这么痛吗?”,他轻轻地开了口询问。 连声音都这么温柔地毫不像他! 但只要不看他的脸,林寒洲似乎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所以--“抱歉” 他想为自己明显的失态解释一下,不然这也太奇怪了。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