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弄了杯温水。 待到出来的时候,纪垣差点没把辛苦兑来的温水给撒了。 无他。 只因眼前的一幕十分香艳。 暗夜的漆黑,灯影的暧暧,清风的拂动,和微微起伏的白肤、半遮半掩的衣带、勾勒良好的身形完美融合,造就了一副独一无二的绝佳风景。 喉头滚了一下,余光瞥到不远处的薄被,赶紧扯了帮她盖上。 “嗯,我热……”,杜沐雨闭着眼睛两手翻腾着,想要把被子推开。 纪垣却答非所问,“要喝水不是吗?我扶你” 然后他蹲下,隔着被单握住杜沐雨的双臂,将她靠在了沙发的椅背之上,小心地把水递到她的唇边。 “呜……好热”,却没想到被立起来的杜沐雨虽然没有反抗,水也没喝进一口,但却呜咽了一声,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这是怎么回事! 喝个酒还能难受成这样? 纪垣无比震惊,也无比心慌。 他正想说要打个电话问问认识的医生,突然想到了刚刚她喝的那杯酒——赵子安说的是。 “来,给这位小姐上一杯……就我现在喝的这杯就好” 可叹他才突然想起来,赵子安经常喝的酒好像是助兴作用的,以前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可今日却偏偏忘了防备,还害得杜沐雨也遭了无妄之灾,这可真是…… 纪垣心里一阵懊悔。 杜沐雨还在撕扯着裹得紧紧地被子——它被某人从背后捏住了。 一番挣扎无果后,她彻底崩溃了。 “嗯不要,我好难受……好热”,她的身体倒向纪垣,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他的臂弯上。 哭得就像那次她因为肠炎无法进食,到最后训练完肚子饿,意识模糊,只一直抱着妈妈哭着“我饿”的一样。 只不过那时候那时她有说出了“解决方法”——“我要吃泡面” 但很明显,现在的杜沐雨根本不知道该怎样解决,只知道哭诉,然后往他身边靠…… 她的脑袋先是蹭到了他的臂膀,毫无遮挡的触碰似乎缓解了她的躁热,她将脸贴了上去。 先是脸,然后是手,最后是脚,然后就是手脚并用,整个身体靠了上来。 杜沐雨慢慢地解脱了她的束缚,整个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而纪垣也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双手推拒——跟之前的游刃有余掉了个个。 不无慌乱的纪垣已经可以听到杜沐雨难以控制的喘息声——她像条临水而竭的鱼儿一样,在他的耳边沙哑,简直摧人防线。 如果换成是任何一个女人,纪垣都不会这样为难。 他有无数种解决方法,可以让这事情妥帖,甚至完美解决,可因为是她,他便什么也无法做了,因为他根本思考不了,只能依靠本能行动。 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不对了。 纪垣也忘记是谁先亲了过去,在俯身的那一刹那,他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即使她认为我可耻也没关系……” 他亲吻她的眼。 依稀是在亲吻那个落日江岸边、一口饭吃着吃着就流泪的孤单女人,虽然寂寞,但却有种迷人的荒凉。 他亲吻着她的唇。 仿佛是在亲吻那个盛夏清凉里,那张笑面如花的面庞,红唇绽放,令人心动不已。 他亲吻着她的颚。 隐约是在亲吻那个冰冷赛场上,即使被撞出留疤伤口也还是坚持比赛的坚毅,如此脆弱,却又充满力量。 而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之前的别扭和不同寻常是怎么回事了。 他只是个用伪善和冠冕堂皇装饰自己的觊觎者而已,在没察觉到机会之前从不打草惊蛇。 但一旦嗅到了可行的时机,他内心肮脏不堪又强盛的控制欲就已经让他沦陷——他知道这样会对不起她,会亵渎她,会更远离她…… 可他就是想这样做。 ******…… (我尽力了) “你求我”,纪垣的指尖忍不住收紧,却还是极尽忍耐——“你求我我就帮你” 杜沐雨的头脑大概还是清醒的,可她的骄傲让她说不出这样的话,所以只是死死地抿着唇,即使眼睛已满是水意,也还是没有开口。 但他势必是要压迫她的骄傲的,她的脑袋还算清醒,只是体质受不住这些而已,他不能“趁人之危”地落了下风。 她同不同意,这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