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婴儿小推车里的哭闹、行色匆匆的电话交谈、情侣间的嬉闹…… 如针般刺进耳朵的喧嚣令好看的眉眼皱了皱,抬手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西仍歌扭头准确地将纸杯扔进不远处的垃圾口。 堪堪地立了起来,他抬脚准备离去。 但就在他移动的那一瞬间,长凳上的人撑了个懒腰,双脚伸展了出来。 西仍歌跌了一跤,却被长凳上的人眼疾手快地拦腰护了一下。 他差点倒在那人的怀里,但幸好最后一刻的时候,他的指骨打到了靠背椅,勉强撑住了落势,才不致唐突。 只是这也太近了! 他们的距离近得西仍歌可以数的清那人根根分明的翘长睫毛、看的到唇上细薄而又饱满的纹路、瞧得见那眼角眉梢的温润。 “抱歉”,西仍歌说了一句,手往旁边撑了一下,旋即站了起来。 “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男人笑着站了起来,身材健硕有型,面上却端的是清风朗月、明眸皓齿。 不得不说,那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人——无论男女老少。 但那显然不包括西仍歌。 他是典型的无颜值论主义者。认为面貌只是辨别人的一种媒介,甚至对别人于他的所谓惊艳也避之唯恐不及,是以面对这般讨人喜欢的人物也并无感觉。 他点头致意了下,并再未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去。 未料——“哥哥” 男人突然喊出的一句,将西仍歌钉在原地。 “哈?”他掉转回头,只是疑惑。 “我说你长得很像我哥哥”,男人笑了,眼睛含笑看着他“我现在也很像他” 西仍歌定睛一看,那和煦的笑颜果真如自己当初的笑容那般令人虚伪。 于是他想了想,“你应该是认错了”,说着,便转身而过。 “是吗?”,男人跟着走动,只不过却是倒着笑看他的眼睛,“先生贵姓?” 那笑眼弯弯,当真疏风朗月。西仍歌却只觉得一阵腻烦。 行至办公楼前,西仍歌忍不住想发火。 高大的人却先语一步,“咿呀,我们居然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呀?” 紧了紧牙关,正欲斥责的时候,西仍歌注意到门里走出一个人来。 是隔壁办公室的主任。 那人紧走几步,向自己点了点头。 从未向主动自己打过招呼的人向自己致意,西仍歌正怔愣间,那人却是迎着自己后面喊了一句。 “呦!林总” 身后的男人也十分热情,“哎李主任,您这是去外出公干吗?” 西仍歌讨了个没趣,向那主任点了点头意思一下便朝内走去——他也没期待那人的回应。 毕竟若不是自己“空降”,部长这个位置本该是他的。而他又没几年就退休了,理所当然可以不顾忌自己。 “哎等等” 正当西仍歌将要跨进门的时候,身后的男人揽了下自己的肩膀,向主任乐呵呵了一句。 “这是我哥哥,西仍歌”,男人放下手后介绍了一句,“我从小和他妹妹一起长大,整天跟在他后头打转” “不会吧?”,主任看向西仍歌的神情明显热情许多,甚至调侃了几句,“那之前投标的时候……噢对,那时候西部长那时候还没来。不过林总也是,怎么公司搬到我们政府办楼上这么久也没跟西部长串下门呢?” “哈哈”,高大的男人掩面而笑,“因为我惹他生气了” “也难怪”,主任跟着说笑,“西部长是很严肃” “很严肃吗?”,男人很是震惊,“天哪,我哥哥以前读书的时候可是号称“温情小王子”,“世纪大暖阳”的,这差别也太大了” 西仍歌听不下去了,抬手示意了下,“我还有事……” 男人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往下,“那李主任有事就先忙吧!我们先上楼了” 一阵寒暄不提。 推促间,两人到了楼梯转角。一墙之隔的外面电梯声人声不绝于耳,楼道间的心跳声间或可闻。 “林,林霁尘?”,西仍歌被按着的手挣脱不得,不得不气喘吁吁。 “是我”,头顶沙哑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唇很接近他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露在外面的肌肤,竟有些挠心。 西仍歌有些不知所措,随着本能回答。 “你,你为什么现在